看着那张伪装出来的面具脸他就心烦。
时蕤头疼地说:“之后再解释吧。”
“厄瑞波斯,你身上的伤严不严重?这里有没有可以治疗的医院?”
切西尔收到时蕤求助的目光,跟他说:“医院……好像成废墟了。不过他这个伤在治疗舱里待上半天就好了。”
“……”
厄瑞波斯刚开了个头就不得已改口,“大人,我没事,这只是一点小伤啦,忍一忍也没关系的。虽然治疗舱确实能治的快一些,但要让它自愈也不是不可以。”
他面上带着受宠若惊的笑容,将脸蛋放在时蕤的掌心上面蹭蹭,之后挑衅的目光就若有似无地滑过在场的其余几个男人。
几人被这小子看得拳头都硬了。
漂亮小男生心地善良柔软,受他蒙骗,睁着湿润黑亮的眼眸一直关注着他,还要轻声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
这种待遇、要从哪里找啊。
啊?!
简直是惹人眼红的福利。
杀意要拼命地压制才能不涌出来去,瞳孔中隐隐酝酿着怒火。
青年最后像是影子一样,悄然无声地站在了时蕤身后,不会质疑他的任何一句话,也不会对他的任何决定作出干涉。
沉默着,温顺着,宛若一头蛰伏的猛兽,自愿在脖子拴上项圈,而链条则乖乖交到了时蕤的掌心。
不过哪怕他默不作声,在场的所有人也依然会把他放在首要威胁的位置而警惕。
切西尔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那张落拓不羁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却用戏谑的口吻说:“哦豁,昆蒙被我们杀掉了。这下愚人舟不找我们麻烦,我就给大家表演一个倒立洗头。现在跑应该还来得及。”
“你是虫母吧?传说中,失踪几十年的虫母佩特里乔瑞?”
切西尔和伊延的话一前一后地响起。
空气陷入了死寂。
“啊,我说,你就这么直接问出口了?都不怕死的么。”
切西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上露出困扰的神色,看伊延的眼神很无语。
厄瑞波斯和之前的青年都站到了时蕤身后,双方竟然不约而同地短暂放弃了对彼此的敌视,自然而然地开始一致对外。
他们这几人刚才还在合作战斗,现在就产生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伊延笑吟吟地反问切西尔:“难道你觉得时蕤是会恩将仇报的人吗?”
他的话是对切西尔所说,目光却直视着时蕤。
那张漂亮的小脸还有些茫然,瞳孔微微扩大,明显是被戳破身份之后反应不过来的惊讶和呆滞,嫩白的手指都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