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攒动一下,他把沈宝寅扯过来摁在自己大腿上坐好,然后拿过沈宝寅肩膀上搭着的干毛巾给他擦头。
沈宝寅不愿意,扭了下屁股,叫他抬手轻轻打了一下以后,在雪白浴巾下用黑色的眼珠瞪了他一眼,看着有点儿生气,却也不动了,老老实实的。
丰霆的手法很轻柔,擦着擦着,沈宝寅虽然刚刚睡醒,在规律的动作和丰霆温暖的体温中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他的脑袋渐渐歪到丰霆肩膀上,丰霆停下动作,叫了他两声,他没搭理。
过了会儿,丰霆把他轻轻抱到床上躺下,把被子也给他盖上。他正想着丰霆居然良心现会照顾他,就感觉到身边的床塌陷下去一些,有个高大火热身体拥住自己。
丰霆从他身后抱他,他迷迷糊糊翻到丰霆怀里,把大腿搭在侧着身体的丰霆胯骨上,说:“轻轻做,不要把我吵醒。”
丰霆让他气笑了,拍拍他屁股,说:“只是来看你,你出事的时候我还在飞机上,等我听到消息,你已经离开了医院。我回家了,现你睡得正香呢。”
“你来了就没走?”
丰霆笑一笑,没作声。
所以他在那边呼呼大睡的时候,丰霆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下午?沈宝寅心里感到一阵畅快,又有些别扭。心情时好时坏,扰得他心跳啵啵乱跳。
联想到床上另道睡痕,沈宝寅心里已经相信七八分,然而他还是问:
“你不要骗我,我刚刚醒来怎么没看见你?”
丰霆看上去颇为无奈:“我在你身边一下午,只那一刻去阳台抽根烟。”
沈宝寅皱了皱鼻子,果然闻到丰霆身上清淡烟草气息。
他都不知道丰霆竟然会吸烟呢?也不知道这么冷冰冰一个人眯起眼睛吞云吐雾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听说是砸到胸口,现在感觉怎么样呢?还痛不痛?”
丰霆的手柔和地抚摸上沈宝寅的胸膛。
现在才想起问,没诚意,真像前戏的一部分。
沈宝寅把他的手打下去,没好气说:“没有受伤,你也不用解释那么多,我是死是活本来也同你没关系。”
丰霆把他的话当作负气:“好,是我自作多情,我非要关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最怕累,去搬什么面粉?”
明知故问!
他会去做苦力本来就是去搏好感,搬面粉的都是年轻人,偏偏他不去,不是故意显示自己身份特殊?
沈宝寅冷笑一声,没说话。
丰霆也不生气,轻描淡写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受伤,你就再也不必去楼下了,知道吗?”
沈宝寅急了,睁开眼回头瞪他:“凭什么管我?”
丰霆在他屁股上摸一把:“你忘记你还是我秘书?”
沈宝寅理亏,忍气吞声说:“你以为我愿意吗?每天都揉面搬面,我好累。腰都好酸,你管上管下,怎么不管一管如何提高生产力?我觉得工厂可以引进一些机械,光靠人力太费劲。”
丰霆说:“下个月就会有改变。”
沈宝寅的受伤让他现有些部门的设备确实太落后。
沈宝寅说:“那太好了。”
这家伙,一见到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非得低三下四哄上几句才肯愿意同他好好说话。
该觉得头疼的,丰霆却笑了,手不自觉摸到沈宝寅腰上,轻轻为他按摩解乏。很细腻软和的一把皮肉,揉着揉着,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沈宝寅被他的大掌按得很舒服,没意识到丰霆身体变化,哼哼唧唧地说了几句好听的:“丰霆,你对我要是能一直这么好,我也愿意对你好一点。”
丰霆短促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以前都对你很坏?”
沈宝寅说:“其他的都没什么,你讲话硬邦邦,别人看到我都和声细语,我觉得你可以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