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峰子,咋了。”
晏桦单手握着手机,一边往车外挪出身子。
“江野是不是去找你了?”
听话那头的峰子似乎在厨房炒菜,油烟声顺着听筒钻进晏桦耳朵里。
“对啊,在我这呢,忘跟你说了。以后周六周末他都来我这。”
晏桦咬着指尖处的手套,一拽甩开,端起一旁的大水杯灌了两口凉水。
修车是个力气活,虽然如今才二月底,但是车行里要么穿着背心,要么撸起袖口。车间是热的,出来又是冷的。
车间人多,声音杂。
晏桦只好随手套了个外套出门继续和峰子说话。
“你是不是惹什么人了啊?”
“怎么了?”
晏桦警惕地问。
“这两天总是有人蹲在你家楼下,我昨天晚上以为江野还在呢,去送饭,结果看见个人影鬼鬼祟祟在五楼,在你家门口晃悠。”
峰子提醒道。
“你平时注意点啊,你家还有个孩子呢。”
晏桦眉头深深拧起,“那人长什么样,是不是戴个眼镜?瘦高个,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
“哎对对对,带着眼睛看着还像个读书人,但是眼睛不老实的很,总是盯着你家门。”
“靠。”
晏桦一脚踹在墙上,墙皮掉落一些灰渣。
“你认识这人啊?”
“他爹。”
峰子愣道:“骂我干啥。”
“没骂你,我说这人就是江野他爹。”
晏桦没好气道,这个狗皮膏药还甩不掉了。
“卧槽,他想干啥?”
“天天跟个鬼一样在这晃。放假江野去你那还好,这平常上学怎么办?”
晏桦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办法,挂断电话后,心里更加烦闷,径直朝寝室走去。
推开门时,江野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桥哥,你下班了?”
晏桦拍了拍他的背,提醒道:“挺直,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