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特地避开他画的郑恩之划下去,蛋皮一下就滑到两边,滑滑嫩嫩的流心蛋绽开来。
“成功啦,郑恩之怎么这么厉害?”
严时夸道。
把人夸得都不好意思了,郑恩之小声说:“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吃好饭,郑恩之想去买送给严时奶奶的礼物,严时说:“不用送,你就带着张嘴去就好。”
“那样不好。”
郑恩之扔执着于要带礼物去。
严时说:“那你送她一幅你画的画好了,以前画的。”
郑恩之眨眨眼睛,犹豫地说:“可,可以吗?”
严时说:“你画得那么好,怎么不可以?”
于是严时和郑恩之一起坐在地板上挑画。除了拿去参赛的和得奖挂去画展的画,他所有的画都在这里了。
严时翻到一张,问:“这是怎么了?”
郑恩之坐在他对面,膝盖跪在地板上,撑着手凑过去看,是那幅被郑叶秋毁掉的画,他忘记改。
郑恩之叹口气,说:“被我弟弟乱涂掉了,打算拯救一下的,开学太忙忘记了。”
“那等你把它救活了,可不可以送给我?”
郑恩之说:“这个已经不好了,而且我也不一定能把它救回来”
严时忽然捞着郑恩之抱到腿上坐着,郑恩之眼睛瞪得圆圆,不敢呼吸了。
郑恩之脸很热,觉得与严时接触到的肌肤也更热,几乎要把他从外到里给烫熟了。
郑恩之往严时怀里缩了缩,又紧张地乱动几下。严时环过他腰的手在他没什么肉的肚子上摸摸。
“郑恩之,自信一点。”
严时说,“你和你的画,都值得被更多人喜欢。”
郑恩之很安静地看着严时,眼睛没有红,直接滚下大颗大颗眼泪来,烫烫地砸在严时手上。
在郑恩之一直被否定的人生里,严时在门外找了很久,终于他推开门,走了进来,将被丢弃在角落的那只名为“郑恩之”
的小玩偶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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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时完全没想到郑恩之会哭,他一下慌了。
他伸出右手兜着郑恩之下巴接住豆大的泪珠子,左手握住郑恩之的手,拇指安抚地在他手背蹭蹭。左脸紧紧贴着郑恩之的右边脸蛋,声音都有点儿发颤了。
“恩之,别哭。”
“我哪儿做得不对,你跟我讲,我一定改。”
郑恩之咕哝着说没有,他忽然扭过身体面朝严时,趴到严时怀里,抱住他大声哭起来。
严时没有再说别哭,他轻轻地抱着郑恩之,缓慢而又轻柔地摸摸他后脑勺,顺着往下抚过脊背,安静陪着他。
郑恩之哭累了,趴在严时肩上很轻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