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蜜色的身体泛着光泽,穿着三角泳裤从海里走上来的样子,陆一水眉开眼笑地把高尔夫球杆扔给球童,大步往回走说:“海滩?真巧,我最近也很闲,你等我,我马上订机票下午就飞过去,你在哪儿?”
韩无衣说了自己所在的城市,听到电话里的陆一水没接话,就语气轻松地说:“对了……我怎么听说你和这儿的昌爷不对付?算了,等我忙完了回去,有空再找你吧,再见,挂了!”
“哎哎,别挂电话啊,我这儿话还没说完呢!”
陆一水跳上场地车催促球童开车,说:“我过去度假又不是过去找茬儿,我和他不对付他也不敢动我,行了,你住哪个酒店?”
……
陆一水心急火燎的想要赶过去,结果当天的机票没了,他只好定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很久没起这么早了,天还蒙蒙亮,他睡眼惺忪地带着小矛、阿亮等几个手下赶往机场。飞机起飞后,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心想,妈的,又跟着那小子屁股后面转。
踏上海滩,陆一水忍不住解开衬衣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膛。衣衫不整带着墨镜,走路拉风加上身后簇拥着五六个年轻男人,他的模样明显不是正人君子,私人海滩上不多的人纷纷避开。
深一脚浅一脚走着,陆一水四处张望不见韩无衣的人影。他脱了鞋走向深处,海水没过脚背,双脚陷在细沙中。碧蓝的海面上一艘快艇疾驰而过,身后一道人影踏着浪花。离得太远看不清,可是直觉告诉他那是韩无衣。
“去弄辆摩托艇来。”
他回头跟小矛说一句。
陆一水驾驶摩托艇乘风破浪追出去,渐渐看到了韩无衣的背影。激起的浪花中隐约看到他站在冲浪板上完美的身体曲线。摩托艇赶到快艇前面,陆一水滑着“s”
阻挡着,快艇的速度减慢,韩无衣猝不及防身体一歪掉进了水中,冒出头的时候,陆一水笑眯眯地在摩托艇上伸出手:“上来!”
抹了把脸上的水,解开冲浪板上的脚绳,韩无衣冲快艇上的人挥挥手,攀上摩托艇坐在陆一水身后搂住他的腰。
浪花在腿边翻卷分开,陆一水在帆板爱好者中间穿行,看着扑通落水的身影嘴里“欧啊”
怪叫着,韩无衣低着头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决定以后再也不到这个沙滩来了,太丢人了。
上了岸,陆一水一看自己全身都湿透了,轻薄的裤料沾了水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腿间的形状,多少有些狼狈。他尴尬了几秒钟后,挺着胸膛大喇喇地走着,心想,遍地都是比基尼、三角裤,我他妈的穿着长裤害羞个屁啊!
他见了韩无衣一门心思就是上床,眼神里也不遮掩,跟在韩无衣身后火辣辣地盯着他的屁股,有点儿遗憾他穿的不是三角泳裤而是一条冲浪裤。
进了海岸边的俱乐部,韩无衣一脚踩在门槛上,陆一水刹住脚步说:“走吧,换衣服咱们出去。”
韩无衣笑了笑,雪白的牙齿晃眼,冲着俱乐部一指,说:“帆船、帆板、冲浪板……这里头有的你任选一样,要是输了,今晚别唧唧歪歪的,老实撅起屁股来让我上。”
陆一水探着脑袋看了看,门里头竖着冲浪板,什么长、短、鱼板……一应俱全。他琢磨着这些海上项目自己也就学了那么几个月,好久没练都不怎么擅长,这不摆明了送上门来挨操嘛。妈的,他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句,嘟囔说:“比什么呀,不是……不是一人一次嘛。”
韩无衣凑近,将热气吹进他的耳中低声说:“你别忘了,一人一次可是我先!”
陆一水轻咳了一声,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离得挺远,小声说:“知道了知道了,快换衣服吧。”
韩无衣极亲昵地拍拍他的脸颊,低笑说:“帆船、帆板我不会,冲浪板才刚学了两天……水哥,我给过你机会了哦!”
在陆一水暴跳中,韩无衣进了俱乐部更衣室。
……
推开门,门外就是海滩,浪花拍打着礁石的声音像是协奏曲。天空一轮明月高挂,月光落在深沉的海面上,一道银色的光练揉碎了。
度假屋木质走廊的楼梯支在沙滩上。酒足饭饱,韩无衣拿着一瓶啤酒坐在楼梯上。陆一水也换了休闲装扮,拎着啤酒走出来,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寂静中潮水涨退,沙滩一抹银白,海岸线曲折绵延直到视线的尽头。
陆一水歪头看了韩无衣一眼,他注视着远处,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还有下巴的弧度都透着高傲。陆一水一直以来都有点儿琢磨不明白,不明白他身上怎么总有股子劲儿,那种名门望族耳熏目染之下才会在举手投足中透出来的优雅。
韩无衣伸直手臂,指尖越过海面碰触到了天空那轮明月,触手可及,仿佛随时可以摘在手心。他当然不会去奢望,这么多年来已经明白,总有些东西是拼尽一切也得不到的。
“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
陆一水感慨一句,韩无衣缩回手别过头,眼眸里带着三分笑意,三分酒意,糅着月光。他猛地起身跃下楼梯,站在沙滩上,脱下t恤扔在一旁,一弯腰,褪下身上的短裤踢了出去,腰臀的曲线洒满银色,完美如神祇。他冲陆一水勾勾手指,转身冲大海跑去,矫健的身影在月光下麋鹿一样。
傻子才不追!陆一水跳起来三两下脱了个精光,追了出去。
海水的浮力让身体飘浮游荡,陆一水搂紧了他亲吻,牙齿咬着他颈旁肩头的肉,恨不得咬得只剩一副骨架让他不再这么勾人。
像是没有痛觉,咬得越狠他越笑。陆一水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无边无际的海水竟是连魂魄都被吸走了。也顾不得什么谁先在上的约束,双手卡住他的腰身性器互相摩擦着。听到他紊乱的喘息声,陆一水心里得意,用手攥住两个人的性器上下抚动,直到手心里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