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还说,&1dquo;六十年代人”的气质很特殊,因为他们的欲望里有理想主义,
骨子里有叛逆主义,眼神里有怀疑主义。这是因为他们曾经的呼喊和反叛结出了
不想要的苦果,当他们茫然四顾时,世界却以加度裹挟着他们轰轰隆隆地前行,
因此,他们的回忆几乎是带着命定的伤感,他们的欲望也烙着浓浓的时代烙印。
如此说来,金鱼那双忧郁的目光在众人的围拢之下显得更加忧伤,如果再套
上一件白衬衫,蹬上一支低脚凳,抓上一把木吉他,吼上一小曲子,那么绝对
可以断定的是,医院一代的青春偶像既不是传染科的林帅哥,也不是财务处的
郑美女,更不是只会吹牛皮的王小枪,而是满面沧桑、一脸怀旧、衬衫的纽扣系
到后脚、挺的西服刷到后心的金鱼大夫。
总觉得生活中应该有一种鲜明一点的形象,这种形象未必非要高大,但一定
要极具性格。金鱼就是这样的形象。虽然在他嘴巴里成天翻腾的只是一批老男人
的成长经历,虽然他长年累月没有一点变化,虽然他千篇一律地吹捧六十年代,
但他却是诚恳的。很少有人能毫不疲倦地、不求回报地坚持为一个时代歌功颂德,
但金鱼做到了。
但这一切都在一个夏日的午后飞灰湮灭。那个普通的中午像金鱼无数次饭局
后打的一个饱嗝一样平淡,或许是生活的平淡叫他感到厌烦,或者是他在那个饭
局之前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喝得酩酊大醉,总之,当走调的歌声和与呕吐物齐飞
的呓语在下午医院大楼厕所的上空回荡时,我们一干人寻踪而至,揪出来一看,
原来是金鱼。
当天傍晚,被打着吊瓶的金鱼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主任,主任问:
是不是只有六十年代的人才能喝成这样儿?金鱼羞涩地低下了头,说道:半瓶以
后,我还以为自己是八十年代生的&he11ip;&he11ip;
*46*后记聊胜于无
卡通明星加菲猫说:&1dquo;除了吃和睡,生命也许还有别的意义,但我觉得没有
就挺好。”坦白说,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并且现在还是。多少年来,像猪一样
的生活,一度是我人生的最高理想目标。
不过为了吃的更香、睡的更甜,我必须还得拿出很多的精力和时间来干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