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关切地问她:“最近身体感觉如何?药膳一定得吃,你的身体寒的厉害,不仔细调理好怕是不易有孕。”
“您放心,药膳天天三顿地吃着,吃得我犯困。”
邵宛卿又打了个哈欠。
“定是你最近太累了,为了那个贱种办及笄礼,你操心得太多了,何必给她这份风光?”
邵宛卿苦笑,这哪里是她给的风光,明明是不请自来的,她难道能把贵客拦在门外?
“罢了,我去看看她那边,那祖孙俩明显是来找武侯府帮忙的,就看邵芸琅卖不卖这份情面了。”
邵宛卿一看那个女孩就知道是个心思不纯的,如果能给邵芸琅添堵,也是好事。
“邵芸琅就是个冷血的白眼狼,自私自利,对她没好处的事怎么会肯做?”
梁氏一针见血,算是看清了邵芸琅的本质。
邵芸琅坐在堂中,下首坐着秋家祖孙,即使是她外祖母,也没得到她半点尊敬。
“表妹,如今也没外人在了,你是否也该给祖母行个礼了?”
秋芳萍颐指气使地问。
邵芸琅手里握着一串佛珠,这是杨老夫人离开前从手腕上脱下来塞给她的。
原因是邵芸
琅与她说了好一会儿的佛经,且一听就知道是深入参禅过的,她喜不自胜,差点要引为知己。
邵芸琅轻轻拨动佛珠,冷着脸问:“别乱攀亲戚,被人听到还以为我不懂规矩呢。”
“你是庶出,要认那梁家做外祖也要看人家认不认你,这自家亲亲的血脉还能作假不成?”
“不好说,毕竟我从来没见过你们。”
邵芸琅又不是冤大头,平白给自己弄一家子大麻烦回来做什么?
秋老太太捏了孙女一把,知道用感情牌没用,于是上前半跪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说:“我知你心中有怨,可当年那件事闹得太难看了,我们不得已才与你母亲断绝关系。
时至今日,还有街坊邻居拿此事羞辱我们,我本不该来找你的,可秋家大难临头,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帮忙。
只希望你看在你娘的一点点情面上,能帮秋家一把,等度过这次难关,我们一家一定离你远远的,不再给你添麻烦。”
秋芳萍羞恼地吼道:“祖母,您何必如此卑微,您是她长辈啊!”
邵芸琅反驳:“我可没认,我这院子里年长的婆子好几个,哪个不是对本姑娘卑躬屈膝的?”
邵芸琅本来对秋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听到她们说大难临头,又有几分好奇。
“罢了,你们说说看,需要我做什么,我一个卑微的庶女,其实也帮不上什么。”
这话她们是不信的,只看今日邵芸
琅及笄礼的隆重程度,以及那些尊贵的夫人对她的态度,便知道她是个能耐的。
秋芳萍见识过这一幕后,就决定要紧紧贴住这个表妹,哪怕靠着一点微弱的血脉之情,厚颜无耻地牵制住她。
秋家完了,别人无所谓,她还年轻,不能被拿去抵债,就算到这府里做个下人,也比她在秋家强。
秋芳萍怕祖母说不清楚,抢先一步回答:“是这样的,我们家被地痞流氓盯上了,近日总有人在家门口转悠,还有人夜里闯进来,有时候泼狗血,有时候打砸抢,没一日安宁。”
邵芸琅不用问都知道他们家这是遭遇什么了,去年孙小福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境况。
她直白地问:“秋家谁好赌?输了多少?”
她瞅着秋芳萍的脸,她也有几分姿色,那债主竟然没将她拉去抵债,稀奇。
秋芳萍没想到她一猜就中,红着脸说:“不是好赌,是我父亲被人引诱欺骗,才中了骗局,输了……也没多少,就……就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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