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老家伙当初对儿子女儿冷心冷肺,死了好,否则将来肯定拖状元郎的后腿。”
邵芸琅在二楼都能听到许多小道消息,徐衍的父亲去世在意料之中,当初溪源庵被烧,她后来与徐母也没见过,更不知道她是否收留了那位毁了容的烧火丫头。
如果这辈子那丫头还是成了徐衍的妾,那只能说二人有缘了。
徐衍骑着马儿,胸前绑着大红花在街上行走,时不时有人丢东西下来,闹得他一直脸红红的,这简直比殿试还折磨人。
路过天下第一楼时,他瞥见二楼窗户那有个眼熟的姑娘,与其他女子瞧见自己的态度不同,她大大方方地露着脸,平静地看着他,与他对视也丝毫不怂。
一段时日不见,她似乎长大了不少,也变得更加好看了。
只是,那样的家世,自己便是中了状元也高攀不上的。
邵芸琅看着他们远去,回头说:“好了,看也看完了,咱们是不是该用膳了?”
“你就知道吃!不过今日大哥请客,咱们就尝一尝这天下第一楼的美食吧!”
邵宛妍开心地说。
饭后,邵子瑜先离开了,他还在书院读书,每隔几日才能回来一趟。
剩下的女孩子们带着一个小娃娃也没地方去,便准备打道回府。
出门时,隔壁的厢房门开了,走出了几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邵芸琅一眼就瞧见了谢渊,他无论和谁站在一起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当然,并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而是这样的天气,旁人都穿着单件薄衫,只有他还要披一件薄披风。
两边正好堵在走廊上,进退不得。
对方瞧见是一群姑娘家,忙退到一旁让出位置,彬彬有礼的模样让人心生好感。
邵芸琅走过谢渊身前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与她对视笑了笑,指了指她的脸颊。
邵芸琅伸手一摸,才发现嘴角粘着一颗芝麻,竟然一直无人发现。
她开口无声地说了句:“多谢。”
谢渊轻轻颔首,看着她走下楼梯。
邵宛卿走在后头,瞧见他二人的互动,心思活络起来。
她怎么就没想到谢家呢?这谢渊虽说病入膏肓,可不也一直活着吗?
听说皇帝原先中意的四皇子妃是谢灵之,消息才刚传出来,谢灵之就定了亲,但谢家这股助力,四皇子肯定也是非常想要的。
邵宛妍上车后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今日若是碰到的是杨钺那群纨绔,肯定不会这般有礼。”
邵宛茹与她同辆车,听到这话也只是胡乱应了一声,自从刚才见过状元游街后就一直心不在焉,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家。
等进了自己的院子,房门一关,邵宛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丫鬟们束手无策,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邵宛茹哭累后才与心腹丫鬟说:“如今大姐婚事已定,二姐似乎也有了眉目,可我的亲事呢?大伯母根本提都没提,母亲远在西北,难道就任由我的亲事无人管吗?”
“姑娘,不会的,您可是堂堂威远大将军的嫡女,听说来上门提亲的人不少,只是大夫人都给回绝了。”
“是啊,提亲的人不少,可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大伯母连说都没跟我说一声就全回绝了,外头的人一听,还以为武侯府的三姑娘有多挑剔呢。”
“可能是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