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队游戏就剩彭维州活着。
卜心慈劝他自雷再开,彭维州抵死不从,一个问你死不死,一个答老子就不,小情侣对峙着,一声比一声高。
约西听着烦,直接把麦从脑袋上撸下来。
世界骤然清静,听觉都似灵敏了些,听到某人翻书的簌簌声响。
武泰兴说常芜高中没有人敢追赵牧贞的时候,约西轻嗤,她一直觉得女孩子过分矜持没好处,可这会儿看着他坐在那儿翻书,忽然又觉得不敢追可能不单单是矜持的原因。
这人身上是有壁垒的。
过分纯粹,过分专注,稍有些心思不纯靠近他,都感觉会在他的世界里格格不入。
就像铺天盖地下一场厚雪,晨起开门,有人会震撼无言,寸步不敢动,约西不是,她会痛痛快快打一场雪仗,搅个天翻地覆才歇。
再戴上麦,已是彭维州在吹牛。
“十七个人头!卜心慈,你男人牛不牛?”
卜心慈骂一句滚,问约西:“你刚刚掉线了?干嘛呢?”
约西:“思考人生。”
卜心慈:“屁吧你!思考什么人生?”
约西一本正经:“人生太无聊了,赚钱会赚到麻木,竞争是无休止的,游戏也会玩腻……”
卜心慈插话:“男人同理啊!男人也会玩腻。”
彭维州爆了声粗:“腻了也给老子安分腻着,卜心慈你敢玩别人试试!”
卜心慈:“嚯,彭少爷,吃软饭吃成您这么富贵不能淫的,少见啊。”
两人又重复日常斗了几个来回的嘴,一局的游戏开局,彭维州那边加了一个男生进来,卜心慈说:“西,你继续啊!”
约西没了感慨的欲望,总结言。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时候人要有点知难而上的精神,才能打开局面。”
彭维州听了直乐:“合着是有这一层精神领悟,您才把副本开去常……唉,那地儿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约西:“常芜镇。”
不管约西怎么在游戏里打打杀杀都毫不受影响的赵牧贞,听到这三个字,他倏然抬起头来。
屏幕光映在她脸上,她时不时扬一分笑,很懒怠敷衍。
卜心慈:“虽然苦是苦了点儿,但是西西,我觉得晶姐还是有远见的,《旧碑》真的是好饼,葛蔓生从作家转型做制片人,她以前的那些ip全在自己手里,那基本盘没得说啊,她圈里那帮影后朋友,随便喊几个过来客串都是神仙阵容,她的书影视化雷打不动都是她老公何鸿卓导的,谁演谁就是下一任卓女郎!”
彭维州打岔:“不一定,何熠上个月还说他爸要跟葛蔓生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