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想的那样呢?王家行还在自我挣扎中,丹尼奥已经扑到他身上,把王家行压得向后仰躺在床上。丹尼奥抬起头温和的对王家行说“王,你要洗洗吗?”
“不了,我出来之前洗过了,”
丹尼奥脸红扑扑的,视线别到一旁看那些情趣道具,“王,这些东西你都会用了是吧?你要温柔些噢。”
王家行一愣,拍拍丹尼奥赤裸的屁股,小心翼翼的摸上丹尼奥的后穴,手指很容易的就陷了进去,他在浴室里一定是自己润滑扩张过了。
看到丹尼奥微闭的眼帘,王家行笑得开心,他猜对了,丹尼奥有虐肛的习惯。夜色迷茫,丹尼奥爬伏在床上,对王家行说,“王,还是用手吧,你的东西真的满足不了我。”
王家行叹着气退出丹尼奥体外,轻轻并起两根手指伸了进去,配合着丹尼奥的呻吟与呼吸,低频率的抽送着。当王家行能彻底的抚摸丹尼奥的内壁时,他可以能清晰的感觉到丹尼奥的心跳“噢,ygod,王,你太棒了!”
这种极限的愉悦,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安全的把握,王家行感受到血管的扩张包裹着自己,他和丹尼奥一样,在挑战极限的时候享受到了极致的快感。“噢,王,你真是个温柔的情人”
激情过后的丹尼奥软倒在床上,王家行仰躺在他身边急速的喘息着,太刺激了,刚刚那种命悬一线的刺激让他的大脑皮层亢奋不已,也太危险了,难道丹尼奥每次体验的都是这种生死之间的激动?“王,虽然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可是我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想念你了,怎么办啊?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噢,我会孤单的。”
王家行体力透支,仰躺在一旁,却冲着天花板笑得开怀,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和丹尼奥的次数越多,就越来越契合,可是这个幽默的家伙总是会想法设法的刺激他“噢,王,我不是说你的东西像牙签,而是真的,嗯,怎么说呢?还是我用嘴能让你更快活一些吧?”
真伤自尊啊。
丹尼奥的后肛已经不能完全闭合,他说过,他曾经爱过的一个情人,因为身体上的某些原因,极其喜欢用情趣用品,他本来不喜欢的,但是为了那个人,慢慢的开始适应,可是后来,他爱这些东西的程度已经超越了对他情人的需求,于是他们分手了,但是他始终念念不忘那个人。等他再和别人相处时,才发现,原来他的情人把他训练得多么诡异,他已经没办法仅仅依靠身体和别人契合,这种习惯他知道不好,但是他改不了,在他自己家里,有一套相应的扩肛器材和微型摄像器连接着电脑,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开始用各种条件来满足自己。
王家行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在丹尼奥的身上他看到自己未来的影子,既害怕又惊慌,丹尼奥擦走他的泪水“王,你是第一个听我的故事真心忧伤的人。”
王家行带丹尼奥去香山去承德去烟台,趴在熊岳的海滩上时,丹尼奥问他,王,你幸福过吗?幸福过吗?应该幸福过吧?幸福过吗?
时间回到那一年的上海,王家行无法面对追过来的丁邵,天天加班,假装努力工作,事实上他的工作成绩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在他闪躲的时候,同屋住的两个人分别搬出去和女朋友租房单过,王家行羡慕之余不免开始怜惜自己。
上海的酒吧很美丽,王家行和同事们出去鬼混几次就摸着了门路,一个人去gay吧happy,有一次玩到凌晨两点,叉着两条腿回寝室,丁邵竟然没睡,一直坐在客厅看电视,其实是给他留门,见他拐着腿就回来了,本来堆笑的脸,马上变得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王家行,你就作吧,小心得病。”
王家行脸上一红一白的,心里却不服输,你丁邵也不是什么好鸟,无论男女以前就没少偷吃过,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没关系,凭什么管我?你当你是谁?我解决点儿生理问题怎么了?你可别说你全是自己解决的,我可不信你一只手就能满足了。
前两天要不是听同寝的王超说房子的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丁邵在打什么主意。王超说,丁邵给他们打了申请,本着为员工着想、解决中层管理人员后顾之忧的宗旨,促进新进职员的工作积极性,激发劳动动力,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有和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可以报销房租,丁邵还悄悄的告诉他们,名额就限他们六个,让他们别张扬,结果几个春心荡漾的小伙子,有对象的赶紧解决房子问题,没对象的也快马加鞭,穷追猛打,临时抓人也在所不惜。“跟太子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就是好啊,你说,他这招是不是挺拢络人心的?一看就是一未来奸商。”
王超背后说归说,他跟丁邵那近乎劲比谁都邪乎,王家行见丁邵受欢迎那得瑟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丁邵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比谁都会装,人模狗样的,有那么点风度和气质。他是谁?认识丁邵这么久,早就认识到他流氓的本质,既跟同事们打成一片,又买了个好人缘,最后留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落落的屋子里时刻提心吊胆的防备某色狼突袭,丁邵还真是大手笔。
在心里骂丁邵的同时,王家行也不禁小小得意,毕竟屁股后面有一个甩也甩不掉的追随者,无论是谁,自尊心都是一种莫大的满足。得意的背后烦恼无穷,丁邵那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神从上到下一扫,王家行的鸡皮疙瘩就能掉一地。于是夜夜笙歌,放纵自己,以打击丁大少爷为目的,满足自己为基础,进行着艰苦的人民内部斗争。丁邵被打击得现在看了他都像没见着一样,对着透明型的王家行没笑容也没问候,顶多锅里留着给他的饭。
休息日王家行坐在沙发里看娱乐节目,丁邵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扎着个围裙忙里忙外的收拾卫生,王家行忽然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这种两看相厌的日子,其实也挺好。当最后一个单身成员王超也光荣出走,同情的拍拍王家行的肩膀低声跟他说“房子这么大,你想单飞好像都不大可能了吧?”
然后快乐的飞向自己的幸福小窝,王家行暗骂这帮没良心的家伙,我说他们怎么那么积极,原来都是怕最后落单的那个没有自由。心冰凉冰凉的,那种凉,需要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温暖,他需要一场恋爱来救赎自己。
在灯红酒绿的日子里飘浮不了多久,王家行就开始了自律的生活,因为2003年的春天,上海街头一水都是带口罩行走的公民,娱乐场所人数骤减,突如其来的sars让人谈之色变。后知后觉的王家行,在某一天早上走出单元楼的时候被社区阿姨劝阻,原来他们楼上的两口子,头天从广州出差回来,竟然没去医院检查就直接回家了,现在整个单元楼都呈封闭状态,居委员工作人员正与那家人沟通先去医院检查,结果女主人不吱一声,男主人坚决不开门。
喊话声,按门铃对话声不断,王家行吓得腿打颤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