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面对紧闭的大门,轻轻叹了口气。
这套裙子已经两年没穿了,即便她清洗过,也依旧轻易能闻出略显陈旧的味道。
就和她这个人一样,旧旧的,在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忽然就觉得很疲惫。
祝鸢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走到一边,慢慢蹲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打算站起来离开,却因为低血糖,在站起身的一瞬间,身体无力地倒了下去。
索性过道的地毯很厚,没有很疼。
只是紧身包臀裙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刺啦——”
一声。
从大腿根部裂开了。
祝鸢:“……”
她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前面的房门开了。
池景行居高临下,房间里的光很亮,他背对灯光,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唯独那一双看着她的眼睛,很亮,很黑。
“进来。”
-
池景行丢给她一条新裙子。
祝鸢微微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池景行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很识趣,没有多问什么,接过裙子,道了声谢谢。
祝鸢去卫生间换好了衣服走出来,池景行揶揄地看了看她。
早就把她看遍了,这会子又装什么矜持。
也许是因为夜色太无聊,池景行来了点兴致。
“在我这里,别谈别的男人,”
他倒了一点红酒,“其他事情,我可以考虑。”
祝鸢抿了抿唇。
她原本也已经放弃让池景行帮她对付贺屿,只是——
她轻声道,“我想请你替我找
一份工作。”
池景行挑眉。
她有案底,在审计财会这行,是大忌。
除非有人脉关系,否则,在人才济济的海市,别想找到一份正经工作。
池景行抬眼,喝了口酒。
“来点吗?”
祝鸢走过去,拿过他手上的红酒杯,转过杯口,对准他方才喝过的地方。
粉嫩的红唇印上有他痕迹的位置,将他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再次看向池景行,他眼里的情欲几乎快要爬出来,缠绕她的全身。
下一秒,酒杯应声落地。
她不确定池景行要不要她留下,坐在床边,等待他的答案和差遣。
有那么一瞬间,祝鸢想起了一些用肚子里的孩子逼宫的电视剧情节。
她觉得自己真是神经病,垂眸轻轻笑了笑。
池景行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抬眼就看见祝鸢垂头笑意盈盈的模样。
和平日里浅淡的微笑以及刻意在他面前流露出的笑容不同,此刻的她发自内心,若有似无的梨涡镶嵌在嘴边,池景行眼神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