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梨涡在嘴角泛起,仿佛回到昔日那个笑容清甜的少女时光。
祝鸢笑完,叹了口气。
“他和池家的尹漫已经订婚了,”
祝鸢道,“池家在海市的地位,你我不是不知道,就算真有什么把柄,池家也不一定摆不平。”
时麦不以为意地“切”
了一声。
“那个尹漫我又不是没见过,娇滴滴的没什么本事,她妈在公司的股份也不多。要说现在的池家,除了池大老爷以外,最有能耐的,只有尹漫那个小舅,池景行。”
想到池景行,祝鸢有些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池景行太神出鬼没了,我也只在池老爷大寿的时候远远看过一次,要是咱有他的关系,让那个贱男死一万次都
不是问题。”
时麦说着说着,看了看祝鸢,伸手去戳了戳她的嘴角。
“话说,你这个伤哪来的?看着像是被咬的……”
祝鸢别过视线,没有说话。
时麦自言自语,“要不是因为知道你被男人骗得对男人过敏,我还以为是哪个男的亲的呢。”
祝鸢笑了笑,吸了一口橙汁。
“不是,被狗咬的。”
-
“被狗咬的。”
池景行一走进音色,便听到了祝鸢这句话。
她的声音不大,只是很奇怪,他总是能在一片嘈杂之中第一时间听到。
也许是因为,和他记忆里那道声音,实在太像了吧。
他睨了祝鸢一眼,恰好和她四目相对。
祝鸢只是怔愣片刻,便淡淡移开了视线。
毕竟在她看来,他们二人目前的关系,完全没有打招呼的必要。
倒是池景行身边的好友程牧——那个长得像黄宗泽的,看了看祝鸢,又看了一眼池景行,看热闹似的笑了笑。
趁着池景行走进包间的功夫,程牧慢悠悠地走到祝鸢身旁,要了一杯酒。
“祝小姐还记得我吧?”
他的身体微微倾斜在吧台上,笑得有些痞痞的。
祝鸢淡淡开口,“记得。”
程牧又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他身后的时麦一把手推开他。
“哪里来的登徒子,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
时麦对这种酒场浪子没什么好脸色。
程牧瞬间来了气,收敛笑容,回过头去——
只是这一回头,两个人都
愣住了。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静止,饶是反应慢的祝鸢,也察觉到这两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