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就唱!谁不会哼哼啊?”
阿瑟被小歪激的没退路,拎着吉他站到玫瑰花中间,胡乱的弹着吉他开始哼哼,阿瑟唱歌的声音还没有吉他声音大,周围还有放烟花的声音,和小区人群议论纷纷的嘈杂声。“喂!你们在我们家楼下干什么?”
沈嘉落脆脆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过来,小歪和阿瑟都傻眼了。靠,摆酷没找对门,白白浪费刚才那场浪漫的表演秀,合着沈嘉落根本就不在家?小歪还想着沈嘉落肯定是躲在房间里咬着毛巾死扛着不露面。“怎么又是你们?”
沈嘉落分开人群,看到小歪和阿瑟就火不打一处来。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跟沈嘉落描绘着刚才的情景,沈嘉落听得糊里糊涂的,不过总算明白过来点儿。沈嘉落身后,站着沈嘉诚和一位身材高佻儿的美女高个子美女直勾勾的盯着阿瑟看。“真是无聊!有钱了不起吗?把钱给我啊?”
沈嘉落不屑的瞪着阿瑟,故意踩了几下脚底下的玫瑰花。“一鼓作气,现在气泄了,撤吧!”
阿瑟把吉他丢给小歪,头也不回的往小区外面走,他所有的劲头儿都放到刚才的表演秀上了,谁知道沈嘉落根本不在,他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想找几个人喝酒,不想谈女人和感情。“阿瑟?!你给我站住!”
沈嘉诚身边的高个子美女拉下眼睛上的墨镜,朝阿瑟快步走过来。“蒋彦茹?你不是去澳洲了吗?”
阿瑟也睁大了眼睛,世界上的事儿就这么巧,前女友和前男友很滥俗的相遇,而且还是沈嘉落的哥哥沈嘉诚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喂!你追我的时候还没这么大阵势呢?你到底买了多少玫瑰花?”
蒋彦茹柳眉倒竖,她没法平衡,沈嘉落一个小丫头,凭什么让阿瑟费这么大心思?“我追你那会儿,我老爹只给我生活费,我现在多少也自己赚钱啊……”
阿瑟也开始检讨自己的过失,拿生活费买玫瑰花,跟自己掌握一些财政大权的感觉是不一样。“够了!”
沈嘉诚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怒冲冲的走过来,看看阿瑟,又看看蒋彦茹,“你跟他什么关系?”
“走了!你还想不想沈嘉诚当你大舅哥儿了?你跟人家女朋友套什么近乎?”
小歪拽着阿瑟胳膊就往小区外面走。十八从酒店出来,一直看到广场上空的烟花寂寞的散去,酒店服务员出来收拾广场卫生,扫着烟花燃尽后的纸屑,她才如梦方醒。本来十八就对东南西北没感觉,大半瓶红酒就更让她无论看着哪儿都是北。“怎么这么多电话?”
十八迟钝的看着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才想起好像是她自己把手机设成静音,她烦躁的沿着灯火通明的马路摇晃着,新年夜,所有的路灯都亮着,“真想找个人说说话……”
几十个未接来电里,大部分是左手的电话,还有小诺和小米的,就是没有木羽的。十八翻着通讯录,找到了阿瑟的电话,拨过去,竟然是全寻呼的嘀声留言提示。“阿瑟啊……”
十八仰头看酒店上空,寂寞的新年夜,她竟然找不到说话的理由,“我……我是真的以为我从来没在乎过他,怎么办好呢?妮娜对他好的不像话,我心里就拼命的难过,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好过……他在圣诞节的时候答应过我,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不接我的电话,也不会不回我的短信……记得上次吃饭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儿吗?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你知道我最在乎钱的……”
十八有些说不下去了,自说自话的感觉真的好寂寞。就算讲故事也总得有人听吧?现在她算什么呢?虽然吃饭的时候妮娜打过来电话说她和木羽在一起,她早有预料,可是心里还是难过的像被人砍了几刀。“阿瑟,我说我签了30万的借款单你信吗?长这么我没跟别人借过一分钱……要知道现在会这么难过,在学校的时候就该多向你借几次钱,也许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十八挂了电话,漫无目的的朝前面走着,她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响着。“喂?”
十八心不在焉的接听电话。“你晚上去哪儿,怎么不接我电话啊?我和方小刀就差没贴寻人启事了。”
左手焦躁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带着强烈的不满。“你们在哪儿?”
十八强打起精神,她的新年夜不能这么糟糕透顶。“我们在工体的酒吧……”
左手的声音和酒吧独有的喧闹声,再次传过来。“我过去找你们。”
十八挂了电话,转身朝身后差点疾驰而过的出租车招手。小歪拖着阿瑟走出小区门口,阿瑟心有不甘的回头看沈嘉落家的阳台,nnd,长这么还没像在今天这么表演过。问题是沈嘉落是在他摆酷表演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出现,哪有这么耍人的?“你惨了,蒋彦茹都去澳洲四五年了,她老爹老妈八百年都看不见她一次,你竟然一年能碰见她两次?这可是人家沈嘉诚新年夜带回家的女朋友,你这一出现,还让不让人家过年了?”
小歪打着哈欠,gaover!他是真没办法了,一报还一报,这话真没说错。“算了,沈嘉落的事儿过了年再说,找人喝酒去,真td倒霉!”
阿瑟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看到全球呼留言,他心不在焉的听着。“找十八吧,我们的钱都花光了,上次的拆迁补偿费她还保管着,真是好女人,保险箱……”
小歪点了支烟,想起十八上次说要把三万块还给他。“我x他大爷!”
阿瑟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一脚踢飞前面的空啤酒罐儿,飞快的翻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早说他不是东西了,小歪,帮我找家伙,他妈的……喂?姓木的,你在哪儿?别他妈的让大爷我费事儿找你,有本事别躲着我!酒店?哪个酒店,好啊,你等着……”
“怎么了?不是喝酒去吗?”
小歪一头雾水的打量着阿瑟,不晓得他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先揍人后喝酒,我正好有气没处撒!”
阿瑟喘着粗气,快步朝小区外走去。“阿瑟!你站住!”
沈嘉落气喘吁吁的从小区里跑出来。“坏了,快跑,沈嘉落肯定找你给她哥报仇雪恨……”
小歪撒腿就跑,阿瑟也吓了一跳,刚要跟着跑,脚下被玫瑰花绊住,差点儿摔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嘉落已经跑到他面前。“你跑什么跑啊?丢人现眼的事儿你还少干了吗?厚着脸皮在我们家阳台下面唱歌的劲儿呢?”
沈嘉落气喘吁吁的挡在阿瑟前面,小脸气鼓鼓的。“嘉落,我,我现在真有事儿,反正也过了年,咱俩的帐慢慢算,这不一年才刚开始吗,咱俩都年轻,还怕算账……”
阿瑟既怕惹恼沈嘉落,又不想一走了之,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沈嘉落突然扑向阿瑟,抱着他不放,哈哈大笑。阿瑟都傻了,不晓得沈嘉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愣是没敢动,更没敢趁机占便宜抱沈嘉落。“嘉落你没事儿吧?”
阿瑟试探性的拍拍沈嘉落的肩膀,沈嘉落拥抱他更紧了,还忘乎所以的亲了阿瑟的脸颊一下。“我哥和蒋彦茹吵架了,吵的特厉害。看在你拆散他们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
沈嘉落松开阿瑟,绘声绘色的描绘沈嘉诚和蒋彦茹的吵架,“你知道他们刚才吵什么吗?我哥气的不行,问蒋彦茹‘你跟他到什么份儿上了’?蒋彦茹说‘就到她给我送花的份儿上’!哼,鬼才信,我就说,哪有啊?他明明跟我说,你们已经到了从床上下来之后再送花的份儿,我哥都要气傻了,哪还有心思分辨我说的是真是假啊?哈哈……”
“这,这什么理由啊?”
小歪都要傻了,全中国他要敢认神经错乱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可是沈嘉落不用认,小歪五体投地,他绝对承认沈嘉落第一。“我就是讨厌她!哼!”
沈嘉落瞪了小歪一眼,她想不出阿瑟当初喜欢蒋彦茹什么。“嘉落,你先回去,我明天请你吃大餐!我们现在赶着去揍人!”
阿瑟也被沈嘉落的神经错乱影响了,他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想去打人。“好啊,走!我也去!”
沈嘉落眨巴着眼睛,拽着阿瑟的胳膊就往走。“你,你会打人吗?”
阿瑟没想到沈嘉落比他的性子还急,这丫头是女人吗?“我会咬人啊?”
沈嘉落不甘心的嘟起嘴,微蹙着眉头,“除了咬人,我,我还会挠人!”
“这……”
阿瑟犹豫起来,沈嘉落刚跟他和好,他还不能说狠话。可是带着这丫头去揍人,好像不太合适,阿瑟不停朝小歪使眼色,希望他能想办法劝住沈嘉落。“带着她去啊。”
小歪无视阿瑟的眼色,幸灾乐祸的打量沈嘉落,“不会打人没关系,带她过去吓人!”
千字锁“这么快就找来援兵了?真是没受过什么打击的小女人,有事儿就会找人诉苦,无趣……”
木羽冷笑着把手里的电话摔到床上,给自己点了支烟,看着酒店玻璃窗外黑漆漆的夜晚。“我不用你还钱,你知道我要什么……”
妮娜悄无声息的走到木羽身后,她纤细的手指按住他的双肩,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着木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