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清说:“不吃。”
他准岳父瞪她,“你躺那儿像个样子吗?”
万清坐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好。
等他准岳父关门离开了,万清说他,你去把门反锁了。
他说不好吧?他可不敢。
万清说到了行为艺术之母,建议俩人对视,看谁先移开眼。他们才对视了一分钟,万清望着他眉眼,猝不及防地赞美,“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有余味的。”
周景明笑了,不跟她对视了,问她,“余味是什么?”
万清问:“你读过文学作品吗?”
周景明摇头,“没读过,我文盲。”
万清望着他眼睛,说:“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一定是意蕴悠长的。不在于作者写出了什么,而在于隐藏了什么。初读不见得多惊艳,但读完后久久不忘。”
周景明没同她对视,也没做声。
万清也没再说,好像再真诚肺腑的情话,到了他们这儿都显得多余。
周景明轻声问:“你爸妈不回乡下了?”
万清柔声回:“我催催?”
周景明认真地说:“我想你了。”
万清回他,“我也是。”
周景明活动着腰,“坐的难受。”
万清躺好,让了个位置说:“咱俩午休会儿。”
周景明正要躺……敲门声适时的来了,他准岳父端来了一大盘水果,暗中观察俩人后,果断扯起他胳膊,“走走走,叔叔给你普个法。”
对酒当歌(十二)
双十一都过了,万清父母依然没回乡下的意思。尽管老万每天念叨着钓鱼啊板蓝根啊,可还是没有半分要回去的意思。万清钓鱼竿都给他换新的了,他想要的酷酷的、美国牛仔式的帽子,牛仔衣、大头短靴也全都给置办了。
都这样了,每天晚上十点后他电话还催命似的打:夜深了,该回家了。
自从她送了周景明家一套餐具后,她就去他家了一回,不太敢去了。她觉得她那套餐具送错了,他家里的餐布换了,沙发巾换了,各种小摆件全换了。那一回去碰见他妈在那儿描眉画眼,画完妆拿着香水朝空中一喷,身子在香水中轻轻一过,换上双小跟皮鞋就去驾校练车了。
……
她事后跟张澍反应,张澍说你怎么能送餐具呢?多不合适啊,咱们还频频取笑他们家餐具来着。张澍举例说她前婆婆老爱在饭桌上跟她夹菜,她不爱吃就把菜偷偷给她前夫,有一回被她婆婆看见当即就下了脸。
万清心里更没底了,问:【温姨会不会觉得我嫌弃她品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