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赶紧停下。”
郑家五婶子见开口的是个本家的叔伯,不甘不愿地拍拍手。起身前还故意用她那肥硕的屁股重重地压了刘红几下。
村支书胡勇伟直接问还趴在地上地刘红:“刘红,卫生院那边说了你男人是中毒。你不再卫生院照顾他,跑回来闹什么?”
刘红一听,双眼一瞪:“支书,就是陈荷花害了我家男人的。”
说完,转头瞪向陈荷花的家门口。现这人居然已经开了院门,正靠在围墙上看过来。刚刚被打得无法还手的恼羞,还有对陈荷花莫名的嫉恨,让她红了眼睛。
怒火上扬,不管不顾,就往陈荷花那里冲了过去。
众人都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大家都以为陈荷花会被打的时候,一道身影从旁边快步窜了出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衣摆。
“怎么啦?有事不好好说,怎么都动起手来?”
“小雨”
。陈小雨对着好友陈荷花点点头。
转身对着刘红道:“有什么事情,先说清楚。我们渔屋做事最讲究公道了。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更加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刚来就听到你在骂骂咧咧,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红把自己的衣服从陈小雨手上抢回来,却是不敢再上前了。对上陈荷花这个死穷鬼,她是勇气十足。但是,对象换成陈小雨的话,她就只想后退。
“我,我……”
刘红见一大堆人围着自己,后知后觉自己一个外村人,在本村人的地头撒野了。不过,想到自己的男人,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支书,陈荷花害了我男人。卫生院的医生说了,我男人那叫什么、什么食物中毒。今天的鱼不止我男人吃了,她应该也吃了。怎么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我男人去了卫生院?”
想到医院那里给出的厚厚一沓子缴费单,还有医生说的那些话,她咬咬牙:“陈荷花肯定是知道那鱼有问题,没有吃。但是却不告诉我们家,害的我男人不知道,把鱼都吃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那你找我想做什么?”
陈荷花出声。
“怎么做?那肯定是把医药费、营养费都给我赔了。还有医生说我男人耽误太久了,可能是有后遗症,以后你可要负起责任来。”
终于把自己的最终目的说了出来,刘红两眼放光,脸颊通红起来。
“嘿嘿,搞半天,原来是来讹诈的啊!”
郑家五婶子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是一脸恍然大悟。
“哎哟,真是奇了怪了。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这样讹人的。”
“要我说,荷花可真是够惨的了。怎么就摊上这样的邻居?”
“哎,这样的人真是搞坏了我们渔屋的风气。”
刘红听到这些议论,不为所动。她觉得自己已经握住了重要证据,就等着陈荷花赔钱了。她可是知道,这家是个穷的,但是娘家可是有钱的很。
陈荷花就知道这人是个奇葩,只是没想到还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奇葩。
“你是说我明明知道鱼有问题,还不说出来。所以,你男人吃了鱼,出了事,我要负责。对吧?”
陈荷花想到还躺在垃圾桶的那袋子鱼,进去院里,直接从垃圾桶里把那袋子鱼翻出来,丢到刘红面前:
“呐,你家的鱼。还在袋子里了,还给你。还有,这鱼是你给你男人吃的。你男人吃了你给的鱼,进了卫生院,就是你的问题。你要还是继续闹事的话,我们去报个警察,看看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
村支书胡勇伟一个大男人,之前就被刘红的奇葩逻辑给硬生生地恶心到了。现在看到那袋子鱼,直接道:“刘红,赶紧给我起来。我现在就带上这袋子鱼,去警察那里报个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这样说,但是支书胡勇伟一个土生土长的渔民,他大概能猜出事情的起因了。不过,还是要拿着证据去找警察同志验证一番。
“不去,我不去。就是陈荷花知道鱼有问题不说出来,才害了我男人的。不是我的错,不能抓我。”
“不是抓你,就是一起去做个见证而已。”
支书胡勇伟见刘红这样,干脆叫来人群里头两个本家的嫂子,叫她们帮忙把人拉着。自己则是把地上那袋子鱼拎起来,准备开个拖拉机去镇上的派出所了。
外头的吵闹声把正在睡觉的小鱼仔吵醒了。
小家伙坐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直把眼角都揉红了。感觉到自己的小屁屁不舒服,尿布都湿了,难受地使劲去拉固定尿布的弹力线。
“妈妈,布布湿湿。妈妈,布布湿湿。”
喊了几声妈妈,见没人应答。小鱼仔这才抬头四处望了望。蚊帐里,只有谦谦哥哥在睡觉,妈妈不见了。
小鱼仔揉了揉自己的小屁屁,难受。于是,趴在谦谦哥哥的背上,对着他耳朵说道:“哥哥,哥哥,小鱼仔布布湿湿。”
谦谦本来睡得香甜,忽然觉得耳朵痒痒的,好像有人在叫他。身上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重重的、软软的。
“哥哥,哥哥。”
小鱼仔不死心地动手去推谦谦哥哥。
谦谦被这样推了几下,终于反应过来:“小鱼仔,怎么啦?”
“哥哥,布布湿湿。”
谦谦见小鱼仔不舒服地扭动,学着荷花阿姨的样子,把手伸进小鱼仔的裤子,去摸摸尿布。果然,尿布重重的,一看就知道是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