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陈星泽欢快地跟在他身边,他特地站在稍靠后的位置,能够偷偷看尤小林细白的脖子。马上就要到分别的路口了,陈星泽嗓子有点紧。“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看书吗?这样有不会的我就可以马上问你了。”
尤小林看向陈星泽,一脸怀疑。“你坐得住吗?”
陈星泽瞪眼,“我好歹也当过班干部呢好吧,别看不起人啊!”
尤小林没忍住,低头笑了。“开玩笑呢,当然可以。”
陈星泽看着那笑容,莫名想哭。
尤小林坐公交回家了,陈星泽站在路口半天不知想些什么,一会皱眉一会笑,像个傻子一样。
夜里,一户人家里传来嚎叫声。
“哎呦!疼!轻点!是亲妈吗?!”
陈星泽坐在床上上呲牙咧嘴,吴行芝拿着沾好碘酒的棉签冷笑。“知道疼啊?那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疼呢?”
“切!”
陈星泽翻白眼。
吴行芝嘴里这么说,手下还是放轻了,她把陈星泽身上的淤青消毒,涂好药膏。“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反应情况了,还表扬你了。你可以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帮忙帮到四班去了。”
“谁让他们欺负尤小林。”
“你对朋友不错啊。”
“那当然。”
“你天天跟那个尤小林在一起,成绩怎么没被带上来点?”
“……”
陈星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下来,“不跟你说了,我去练琴,你别进来!”
说完就跑没影了,吴行芝笑着收拾东西。
“以前逼着练也不练,现在怎么这么自觉了。”
为什么忽然想练琴,陈星泽也说不清楚。
也可能正是因为世上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所以人类才发明了音乐、美术、舞蹈。这些不用开口也能承载感情的东西。
“哟,练起琴了?”
客厅里,父亲陈河一边泡茶一边说。
“是啊。”
吴行芝坐到沙发里,听着琴房里传来的音阶练习的声音。“小孩子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