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了件黑大衣,素面朝天,抄手盯着副驾锃亮反光的玻璃,形象可以想象,那天打扮了都没看上我,今天更别提了。
我没开门,他也没主动开,过了一会门由内推开,他还是他,笑得人畜无害,“我不能下车,怕交警。”
好吧,这窄窄的路,确实不方便。我飞快坐进去,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问:“怎么不开心?因为迟到了吗?路上有点小堵。”
我完全没注意到现在是十二点十分,好吧,“算上你回程,我们只有二十分钟了。”
“是啊,二十分钟能吃什么呢?”
他左右看了看,有家苏氏面馆,“面,如何?”
我摇摇头,指了指前面公园的树林,“停边上,说会话。”
他没什么意见,目光迟疑地流连在我脸上,我蹙着眉头没好气,很想扇他,但他又没真渣我什么,或者我竟在怪他为啥不渣我,该死!真贱!
背后一棵大树枝丫伸得长,他别别扭扭靠边停下,歇了火探出车窗瞧了眼,骂了句,“靠!停得跟屎似的。”
我坐在车里看不出什么,不懂男人在车技上的自尊心,还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唤了他一声:“韩澈。”
“嗯?”
他身子靠近了点,但脸没扭过来,仍在在意车没停好的事。
我冷声问:“你真叫韩澈吗?”
冬日午后,晴好亮堂,寥落的虬枝将影子映在车窗,盘踞在我的脸上,我睫毛慢速度眨动,仿佛能在灰飞间揭开一场骗局。
“是啊。”
“不是泡妞用的江湖艺名?”
我冷脸戳穿他。
他眉毛挑了挑,“什么意思?”
“如果你对我没兴趣应该坦白说,游戏嘛我玩得起,没必要有一搭没一搭地吊着,好像谁上赶着似的。”
我十分生气这半月我所浪费的期待和感情。
他歪头懒懒靠在车窗,目光在我脸上梭巡,似有不解,又似是了然。
我们任光影在眨动中明灭,有一会谁都没说话。
他率先打破这各怀鬼胎的对话,第一次认真叫了我的名字:“林吻。”
我翻了个白眼,不想承认他叫我名字的时候声音好听得耳朵都痒了。
“那天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