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宋渝州对这个活动不感兴趣,又有谁能逼得动这尊佛来参加?
“跟我过来。”
宋渝州只在第四排边的走道上停顿了几秒钟,望着洛惟青,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径直走向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空位。
洛惟青微微勾起嘴角,叹了口气:“遵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总裁的!
他站起身,伸手将耳机塞回了陈树的右耳里,又顺手拍了下陈树的肩膀表示道谢。
随即,双腿从陈树膝前擦过,跟着宋渝州走向了最后一排。
陈树却愣在了那里。
洛惟青刚刚靠得太近了,温热的气息从他脸前一晃而过,好像……一个拥抱啊。
要是能抱得再紧一点就好了。
直到洛惟青离开好久,陈树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一那,缓缓伸手,摸了摸右耳耳机。
上面还有余留的残热。
他忍不住开始幻想晚上和洛惟青在一间房、一张床上……
……
大巴车的倒数三排明明都没有人坐,但宋渝州偏偏选了最后一排入坐,怎么看都是刻意要和前面的学生们隔开一段距离。
宋渝州先坐下,洛惟青才慢慢走近,单手撑在前排座椅上,笑着看他:“宋总,往里面坐坐呗。”
宋渝州却又站起了身,示意他进去。
“非让我坐里面?你这是怕我和你聊着聊着,从大巴车上逃跑了?”
洛惟青笑着扯了扯嘴角,但还是顺从地坐进了里面靠窗的位置。
等宋渝州再坐下后,出路被堵住,他感觉身侧的空间瞬间变得狭窄又封闭
宋渝州和陈树那种大学生可不一样,身上那种侵略、威严的压迫气息可太重了,平常人要是和他坐得这么近,很容易窒息的。
还好,他不是平常人。
毕竟从前的他,也是这样压迫别人的。
狭小、拥挤的大巴车后排座位上,洛惟青看见宋渝州侧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许久,眼里竟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无奈又困惑的情绪:
“洛惟青,我怎么做,你才会愿意留下来。”
“……你能不能不要说得我像是个负心汉渣男似的。”
洛惟青双手挽在胸前,靠在座椅靠背上,笑着瞥了他一眼。
他就知道宋渝州又是来挽留他的。
这人是真的顽固又油盐不进。好像只要他一天不愿意留用,宋渝州就能一天想方设法来说服他。
既然如此,不如……
趁机从总裁这里捞点好处,为自己毕业回老家躺平打基础?
洛惟青被自己缺德到了,一脸怪异的笑容又看向宋渝州:
“宋总,你调查过我,应该也知道,我的亲身父母,已经和我断绝了来往。”
室友何西告诉过他,这个世界的原主,因为把所有生活费都用来打赏主播,父母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生活来源,也断了联系。
在这一点上,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倒是都一致。
现实世界里,因为他十八岁时执意退学创业,父母同样也切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并声称没有他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反正他们也不止他这一个孩子,当初生那么多,也许就是想着,某个不听话,就放弃掉好了。
还好,他后来给自己争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