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在她生活里消失许久了,她脚不疼了,柏正也没有来打扰她的生活。
牧原与她一起走在夜风中,初夏她外套很薄,身边少女身上传来浅浅的香味。
很独特的味道,牧原从未闻过这种香水味,让他心跳加快几分,喉咙也有些许干涩。
他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微微汗湿,快到街对面,孩子们从广场上跑过去,牧原总算拿出放在口袋里的盒子:“喻嗔。”
喻嗔回眸,他温声说:“生日快乐。”
喻嗔睁大眼睛,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涟水没有过生日的习俗,所以喻嗔每年生日都十分平淡。
今天她十七岁,家里万殊茗应该煮了荷包蛋。
有心的话,自然想知道就能知道。
牧原低低咳了一声:“你难道不应该更好奇礼物吗?”
喻嗔这才把目光放在他手中。
她退后两步,认真摇摇头:“礼物我不能收,你已经请我看演唱会了,这份礼物就足够好。我们涟水不过生日,上次哥哥十八岁,家里也没有庆祝过。谢谢你的好意。”
牧原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原因。
他握紧盒子,里面一条漂亮的蓝水晶手链,据说女孩子几乎都喜欢这个。礼物没能送出去,牧原心里带着几分失落,但也尊重喻嗔家乡的习俗,把盒子收了回来。
喻嗔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还是道:“牧原,我心里特别感激你。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去做。但是很多东西……”
喻嗔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小脸严肃:“不能用感情去衡量。”
牧原心中苦笑,面上点点头。
“我明白。”
他竟然犯了和当初的柏正一样的错误,试图用一些东西去束缚住她的感情。
喻嗔笑起来,她冲他挥挥手,转身跑上刚刚停靠的公交车,语气快活清脆:“那我回家啦,牧原再见。”
牧原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那股香味也渐渐散去。
“再见,喻嗔。”
*
喻嗔下了车,离回家还有一段路。
这个周末她要去听演唱会的事,提前和爸妈说了,因此晚了些回来喻嗔倒也不担心。
马路上一片漆黑,只模模糊糊看得见些许人影。
远处一个工人抬起头:“走那边,这边路灯坏了,正在修。”
喻嗔应了一声,从马路另一边走。
初夏虫鸣声尚且还不清晰。
她一个人顺着马路走了两分钟,终于看见不远处的细微光亮。
但那不是灯。
喻嗔停下脚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