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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远在百里外的神界大殿前,星芒熠熠。
这里,几乎齐集了整个神界的所有神明,不管是平时游手好闲的闲散神仙,还是一向兢兢业业的各界神明,都在这一刻汇聚在这里。
在他们面前,一颗颗命盘正在以势不可挡的速度往下坠落,所有凡人的命盘都已穿透了云层,如同一场巨大的红色流星雨,砸往或平静或喧嚣的人间。
“命墙马上就要抵达人间,看来神墓那边出了事,银沥上神和浮光君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了!”
水神常年服役于东海治水,此次知晓命墙倾塌,特意从东海赶回来神界。
“如此一来,人间岂不是要乱成一团?”
大部分神明都知道人间将要面临境况不容客观,忧心忡忡都写在了脸上。
“都这种时候了,不必再妄自断言,诸位与我同为神明,此时应该共克时艰!”
水神引来天雷与云层,欲将用这些无边无际的云层阻挡命墙降落的速度,“诸位神明,劳烦各位将法力倾注在我的云层之上,形成一道屏障,尽量减缓命墙降落!”
“好!老夫驻守南天门数百年,略尽绵薄之力!”
“水神,我养神兽许久,法力够用!”
“虽然我只是个小花仙,修为尚浅,但也可以尽一份力量!”
“我也来!”
“算我一份!”
“俺也来!”
……
顷刻间,水神营造出来的云层镶上了若隐若现的金色线圈,命盘在云层中穿行,下坠的速度大大降低,只是他们所有神明都知道,这种做法不过是杯水车薪,只有长生渡现世才能真正要解决命墙带来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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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动荡,纵是远在冥界的退休再就业的老阎王,又或是留守人间安守本分土地神,全都有所觉悟。
冥界地府的大殿上,老阎王身穿一身猛虎绣纹的红色神服,身披神服是他法力最强的形态,他将生死簿的主薄摊开在长桌上,一手执笔,奋力挥毫。
“老阎王,你这是在……改写凡人的生死吗?”
研墨的地府管家满头大汗,一刻不停地磨砚台,生怕出墨的速度跟不上老阎王的书写速度。
“非也!每个人的生死都是命盘写好的,这生死薄不过是负责记录,根本就无法修改。”
老阎王头也不抬。
“那你这是在书写什么?”
“你有所不知,这本生死薄,乃远古神明用消失的那一棵并蒂扶桑的树皮所制,与长生渡一脉相承,因此可通晓每个人轮回的信息。此刻我往生死薄的扉页上书写唤醒术法,希望以此能够唤醒在神界沉睡的另一棵并蒂扶桑。”
“这样,真的有用吗?”
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的老管家,害怕得不停抹额头,他真想找个地缝钻了,后悔自己今天留在这里帮老阎王研墨。
“一脉相承的东西,希望管用吧……”
老阎王低着头,生死薄上,自己刚写上扉页上的字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说明了他的唤醒术法根本不奏效,但他的笔尖只是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往那洁白的页面上继续奋笔疾书,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一刻都不停歇。
人间,繁华的城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一天,所有人都突然在马路上停了下来,他们仰头望向天空中奇异的天象,红色的流星往下坠落,白昼黑云却镶着金边,天雷滚滚似有浩劫。
有的人兴奋不已,有的人惶恐不安,有的人麻木地继续走路。
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神界正在经历着一场怎样的考验。
各地土地神受到神尊弥胥的禁锢,终身不得离开自己在凡间的领土。
人潮涌涌的闹市中,一个安静庙堂内,许久不显灵的土地神李文锦突然现出了真身。
她一身红色铠甲,身后披着威武的披风,手执护法神杖,真乃一副女将军的模样。她本不是女将,是后世人认为女将领的形象更像个守护神,于是这便成了她法力最强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