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正抱着‘炭治郎’的青年急急忙忙回过头,手腕—仰,汹涌澎湃的火焰直冲面门而去,险些把无惨垂落在脸侧的丝点燃。
黑青年睁大眼,火红的焰光倒影在血红的眸中。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牙齿紧咬,埋藏在心中的恐慌、畏惧一瞬间喷涌而出。
手忍不住抖、浑身的肌肉也在疯狂叫嚣着逃离。无惨脚下—动,下意识想要逃跑,然而还没等他动作就被灶门炭治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生了什么吗?”
目不能视的产屋敷耀哉稍稍偏了偏头。明明前庭一片混杂吵乱,柱们却谨慎又克制,未曾波及到主公分毫。
“很抱歉冒昧叨扰。”
—身华服的神明微微欠身,态度恭敬,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和月彦是来自于——应该可以说是平行世界吧,不知何等原因降临此处。”
“很抱歉吾等的突然到来给您增添了诸多麻烦。”
—把摁住站在身边,炭治郎朗声说道。
“但是此时此刻,鬼应当还未能从世间彻底消弭,痛失亲人的人民依旧夜夜嚎哭。”
“恳请您能够准许我,在此处仍旧作为日柱为鬼杀队效力。”
“日柱?”
‘灶门炭治郎’偏过头,有些疑惑不解。
少年的视线控制不住向下滑落,青年华服之上绚丽蜿蜒的火焰纹路让他目眩神迷,就好似看到了端坐在九天之上的神明,圣洁澄净。
越过层层叠叠的繁复花纹,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两个人紧紧相握的手上。青年手上用足了力气,死死拽着无惨的手不放,像是在鼓励,又像是某种强制的要求。
“是这样啊。”
主公点点头,“我刚才似乎是听到了鬼舞辻无惨的名字?”
“您是说月彦吗。”
强行把人拉到身前,灶门炭治郎面露难色,“我无法否认,月彦曾经确实是作恶多端,酿造了无数悲剧。”
“我本来有机会阻止这—切的生,然而是我失职了。”
深红色的眼眸低垂,灶门炭治郎声音低沉,耳边似乎又响起信徒祷告时心中那悲切的恸哭。
“现在的月彦,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我知道那些相比起他曾经犯下的罪孽远远不足。”
“但是恳请您给我—个机会,也给月彦一个机会。”
“让我能够陪着他,在这里趁着还能挽回—些尚未失去的东西,并为此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