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玥絲毫沒有歉意,揉著酸痛的手臂,完全無視官山禾的尷尬與難受,時刻警惕怪獸的動靜。
不是生死關頭,兩個死對頭怎麼會有如此親密舉動,親密到他們之間只有一層柔滑細膩的衣物相隔。
官山禾都能聽到安行玥輕淺的呼吸聲,白色衣領將他頎長的玉頸半遮半掩,散發出迷人心智的味道。
官山禾只好半垂眼眸,卻又見黑馬甲包裹著細長腰身,分明是男人,怎麼能狡猾地長出誘惑的身段?
鼻尖的味道越來越濃,淡淡的香氣帶著灼熱,將官山禾包裹,宛如安行玥附身。
促使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每一根神經變得緊繃,血液細胞瘋狂躁動。
救命,安行玥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安行玥突然側臉,眉眼聚集濃烈的殺氣,低沉的嗓音猶如一把匕:「它快來了,你還有興挺起來。」
怪獸似乎找到這邊來了,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安行玥受不了他的硬氣,往僅剩的空間前傾。
這點官山禾也很尷尬,是誰說衣褲有大肥的味道讓我脫乾淨的?
又也許是因為始終相信身處遊戲,積壓多年的怨念和不甘,腦海里一旦橫生邪念,便肆意瘋狂生長。
陡然間,聽到一聲悶響。
官山禾用盡全力撐起,狼崽子滾到身後,安行玥以前跪姿勢臉被扣到雜草上,身後官山禾以膝蓋骨抵主安行玥雙腿。
細框眼鏡砸下來硌得眉眼生疼,無論安行玥怎麼反抗,就是掙脫不了官山禾隨時就能恢復的體力。
宣誓直男的官山禾,怎麼能原諒自己做出如此愚蠢的身體反應。
安行玥!厭惡你!
「要胡來?」官山禾壓著呼吸:「我怎麼能不配合?」
「你。。。。。唔!」安行玥嘴裡吃著腥臭的甘草,後頸被官山禾臂力抵住,力大無窮的桎梏讓安行玥快無法呼吸。
如果安行玥能死在身下,也算他舊債還了三分,官山禾惡意附耳:「噓,它來了。」
怪獸臨近,一個腳步猶如一聲雷,就它的身高大概只差七八米,便能與這山頂高度相同,它長相似猿猴,體型就比普通猿猴大了好幾倍。
它隔著老遠盯著花簇嗅了嗅,花粉讓他鼻頭收縮,打了一個噴嚏,它愣了愣,伸出巨爪便可碰到花簇。
一爪捏碎整個花簇完全不是問題。
安行玥被官山禾的強勢反應抵得憋屈,想要發聲,官山禾伸手欲制止,卻被安行玥狠狠咬住,官山禾身體一顫。
迫使他蹭在安行玥後頸上,長長抽了一口氣,咬上去的力比安行玥還強。
這樣很好。
彼此都咬住對方,在對方身體裡不僅止了聲,還止了些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