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问。“去过了。”
昂星小心地解开倾城手背的绷带,熟练地替他清洁伤口、涂药、包扎,轻手轻脚,生怕碰痛了他,他的手比倾城的手大,相较倾城细致的皮肤而言,他可就粗糙多了。“你很熟练嘛。”
“多少懂一点。不说医人,但求医已。”
倾城手背上的伤,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伤口烧成火红色,只是还好伤口的面积都很小,即使留下疤痕,也不会明显。看到昂星那样认真的为自己换药、包扎,一脸凝重认真的神情,倾城觉得,他倒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伤。“哎,”
倾城唤他,“别对我这么好,我会误会。”
“想什么呢,不过帮你换药罢了。”
“可是我就是会觉得你对我很好,很体贴啊。”
“我对人人都这么好,人人都误会,那我可赚了。”
昂星想岔开话题,“天空城里不是也有很多人关心你么?”
“他们,”
倾城冷笑,“他们不是关心我,是关心身边的一个小玩意儿。没人把我当人看,我只不过是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不要这样说。”
“你不要以为我没感觉。我说的都是事实。让你保护我,也不过是不想我这小玩意被打碎罢了。”
“好了,”
昂星说,“动动看。”
倾城笑着挥挥手,“没什么,早不疼了。”
“那,你休息吧。洗澡的时候小心些。要不要我找个什么防水的东西给你包上。”
“不用。”
昂星煮了面,捧来客厅吃,一面看新闻,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倾城披着浴袍,斜靠在卧室门口,定定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昂星问。“没什么,看看你。”
倾城答的淡然。“你怎么还是不擦干头发,很容易着凉,还总是不穿拖鞋,地板是大理石,很凉。”
昂星埋怨他,“真不会照顾自己。”
“那,以后你照顾我好不好?”
“怎么可能,”
昂星笑,“你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们不同组织。”
“对哦。你是一生堂的人,我是东乡门的人。”
倾城喃喃自语。“你会照顾玫瑰吗?”
倾城突然问。“当然。”
昂星奇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我和玫瑰,哪个比较好?”
昂星笑,“你们怎么比,什么都不一样,什么好不好的?”
“谁比较漂亮?”
昂星看着倾城,倒答不出来了。按说,玫瑰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但是真论面孔美,倾城远胜于玫瑰,倾城的容貌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了,如果硬要说缺憾,那只能说,他是一个男孩子,而且,倾城身上透出的那种少年的不羁潇洒,有一股青春逼人的魅力,同时不经意间,他又会流露出几分少女的清纯羞涩,形成十分独特而突奇的气质,真的与众不同。“问你呢?谁比较漂亮?”
倾城见昂星迟迟不答,追问道。“你们是不一样的,不能比较。”
昂星皱起眉头。“你想不想要我?”
倾城很直接地问。昂星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类问题,摇摇头,置之一笑。“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
昂星调小电视的音量,语气温和地说:“你去休息吧。”
倾城又站一会儿,砰地关上门。昂星悄悄松一口气。总是受这种试练,不多修行修行涵养工夫还真不行。第五节昂星又在四时许,来到天空城,,早有东乡门的人告诉他,倾城还无法下班,有人客需他陪。于是昂星叫一杯酒,悄悄坐在舞厅一角。舞厅另一边,倾城正陪着一位看似只三十出头的贵妇。贵妇手放倾城肩上,半边身子偎在倾城身上,握一杯酒,笑个不住,一面不住用手指轻抚倾城的脖颈。“你最近都好像无心工作似得。”
贵妇怨到,“约你往东南亚一游,都不肯答应。难得我现在有空。”
倾城握住贵妇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我最近不方便出门,我老板不让我去。”
“为什么。”
“有人要整我呗。”
贵妇瞪大眼睛,“什么人这么大胆!”
倾城就着她的手,在她杯内喝一口酒,“我都不怕,你紧张什么。只是近期不便离开本市而已。”
贵妇握住倾城的手,细细看他英俊的脸,“你可不能出事,我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