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禮從未在覃厲家用過早餐。
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天,覃家每天早上都會給他準備早餐。
這次,殷禮吃了。
他吃完面後去了公司。
到中午的時候,他的手機設置的鬧鈴響了。
他點開一看,是日曆提醒。
今天,是他生日。
殷禮深深地吸了口氣,關閉了鬧鐘。
他每年都會過生日的,因為他想許願。
但今年不想過了。
下午四點半。
殷氏下班,殷禮今天沒加班。
他剛出地下一層的電梯時,一個鬼祟的人影直接撲了過來。
殷禮定睛一看。
姜璐璐正裹得嚴嚴實實的撞了上來,在昏暗的地下車庫裡姜璐璐臉上帶著墨鏡和口罩。
她從鼻樑上勾下墨鏡,鬼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後才鬆了口氣。
「現在不當明星,改行搶劫了?」
殷禮笑著調侃道。
姜璐璐:「我凌晨還在國外拍雜誌,為了給你過生日特地飛回來的!」
殷禮的眸色微暗,「我都二十九了,不過生日了。」
姜璐璐不管他的話,推搡著他上車。
許年離開的七年裡,殷禮除姜璐璐以外沒有任何朋友。
從前,他有許多朋友的。
但自從許年和殷禮的事被殷九海知道後,殷禮不被允許與任何男人接觸。輕則跪祠堂,重則打入醫院。
殷九海覺得殷禮病了,發了瘋似的訓他、罵他,羞辱他。
什麼窮凶極惡的話都說過。
儼然失去了父親的樣子。
除此之外,殷九海還帶他四處就醫。
在國內同性戀被確認為心理疾病。
這無疑成了殷九海的盾牌,成了他刺向殷禮的利劍。
他吃了許多藥,看過許多醫生。
殷禮沒病。
他知道,是殷九海病了……
殷禮從思緒中回來時,姜璐璐已經載著他到了一家京城高檔會所門口。
他為殷禮安排了生日宴,雖然僅有兩個人。
但總比殷禮一個人待著好。
她與殷禮喝的酩酊大醉。
殷禮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殷禮和姜璐璐醉趴在包廂里。
兩個人都有些不省人事。
倏然,殷禮的手機響了。
他摸索著接起電話,電話里傳來一道冰冷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