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哪里走!”
段红血爆喝一声,身上煞气暴涨,以惊人的度弥漫而出,眼睛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红得有些渗人,旋即运转灵力,后脚追了上去。
吕天明头也不回,直接走进凤凰山内部,他很清楚,血祭丹的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能逃上一段时间,段红血不足为虑,到时候自己甚至可以反杀他。
当然,这一点段红血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在争分夺秒,不愿意浪费一点时间,每一步跨出都在十丈之外,健步如飞,就像是人形凶兽。
如果吕天明没有学会黄阶身法的话,就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追上,毕竟,现在的段红血通过血祭丹已经很接近后天圆满,其度不言而喻。
这种丹药,简直就是为他们这些杀手量身定制的,在疯狂之中爆涨实力,段红血很享受这个过程。
嘭嘭嘭!
一路上,两者造成了可怕的破坏力,无论是吕天明还是段红血,他们在移动的过程中狂风大作,如同飓风过境,各种巨石与大树轰然崩塌,到处滚动,震动山野。
吼!
沿途上,妖兽纷纷退避,出惊吼声,这是一种本能的求生反应,它们感受到了危险,有部分来不及避开的妖兽被直接撕裂,就此丧命。
同时,两者的距离在不断拉近,已经不足百丈。
感受到身后的澎湃气息,吕天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他在犹豫要不要服用三品丹药,但是考虑片刻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虽然说增灵丹能够提升灵力,但是最多也只能让他和段红血持平而已,没有起到碾压的作用。
这种时候服用三品丹药,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两者不断地穿行,很快就走了近百里地,途中甚至出现三级妖兽的身影。
嘭!
蓦地,吕天明脸色大变,生生停住了脚步,并强行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正是因为他的这种举动,让后面追来的段红血兴奋不已,因为两者的距离再次拉进一大段,可以随时出攻击。
嗡!
段红血抽出袖里长剑,带着一片寒光,在这个时候非常亮眼。
他刚想对吕天明动攻击,但是很快就现了异样,露出疑惑之色,也停下了脚步。
咻!
一道红色箭光洞穿而至,疾如奔雷,快若闪电,直接射进吕天明之前所在的位置,如果他刚才没有改变方向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伤到。
令人震惊的是,箭矢射穿地面之后,就像是穿进豆腐那般简单,而后直接炸开,并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浪,满天土石与碎叶混成一片,唰唰声不止。
轰轰轰!
短暂的震动过后,在原地留下一个半米宽的漆黑的洞穴,深有数丈,要知道,这片地方的地面都是花岗岩形成的,现在还被破坏到如此地步,只能说用箭之人的灵力强大,把攻击的力量加持到一定程度。
换句话说,这种程度的攻击绝对能重创一名后天初期的武者,哪怕是后天中期,也不能小窥。
吕天明收回目光,仍旧心有余悸,旋即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他能够感觉到另外一股后天后期的气息接近,此人的气息不比段红血差多少。
“哈哈哈,对付一个小鬼,竟然服用了血祭丹,段红血,你不愧是我们幽冥宗的王牌杀手啊!”
人未到,声先至,来者哈哈大笑,似乎将段红血的情况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怕吕天明逃走,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出击,进行拦截。
在幽冥宗,他们还有一个杀手的称号,能够被称之为王牌杀手的,绝对是后天武者中的佼佼者,此时段红血听到此人的嘲讽,心中更是愤怒,但是他没有计较的意思,而是把注意力停留在吕天明的身上,以免被他逃掉。
吕天明拳头紧握,暗叹不妙,对付一个段红血已经让他小心谨慎,现在又多了一个放冷箭的后天武者,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小子,你应该很荣幸,为了击杀你,伊长老都亲自出面,叮嘱我要保证段红血完成任务啊!”
手持玄铁弓的中年武者站在远处,正在用戏谑的目光盯着吕天明,他名为韩哲,是幽冥宗的用箭高手,其一身本领不在段红血之下,更加适合暗杀行动。
在说话的同时,韩哲已经从身后掏出一根箭矢,轻轻在其手中来回敲打,要是吕天明妄动,他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起攻击。
闻言,吕天明反而淡定下来,现在这种情况能拖就拖,他慢悠悠地开口道:“没想到幽冥宗竟然派出两名后天武者来对付我,看我的面子倒是很大!”
“大,当然很大。”
韩哲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道:“你连我们幽冥宗伊长老的弟子都杀了,这个胆量可不是一般人拥有的。”
“原来如此,我在猜那个伊长宵不只是你口中伊长老的弟子那么简单吧?”
吕天明了然,他已经想到对方口中的伊长老就是一名先天武者。
韩哲还想继续回应,但这个时候被处在爆动状态的段红血开口打断了。
“没必要和他废话那么多,免得多生变故!”
杀!
说完这句话,段红血继续出手,他的心中甚至有些怀恨韩哲,那个家伙明明早就到了,但是没有动手,眼睁睁地看着他服下血祭丹,实在是可恨。
想到这里,段红血把所有的愤怒都转移到吕天明的身上,全部爆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疯魔一般,勉强保持一些理性而已。
这就是血祭丹和增灵丹的区别,前者的药效虽然强烈,但是付出的代价是非常可怕的,还会留下根本的后遗症。
对于段红血这样的情况,韩哲没有丝毫同情之色,他们幽冥宗一向是自私自利,哪里会在意他人的生死,从伊长老威胁段红血做任务的举动中就能映射出很多东西。
不过,这种行事的手段在幽冥宗看来更像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规则。
毕竟,幽冥宗能够在天狼帝国这么多年保持自己的地位不变,自有其道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