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纤细的人,却在方才那般的境地下临危不乱,甚至反败为胜,就如十年前那黑暗的魔窟中,将他背在身上,一点一点走出那里的身影。
不对!
她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是穗穗,是他找了快十年才终于找到的珍宝!
不过看着慕岁宁爱意与痛苦挣扎的眸光,他心头还是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感受,俯身将她打横抱起,“你不舒服?我送你去湖心阁休息。”
湖心阁!
慕岁宁心头一股更加猛烈的酸涩和痛楚袭来,让她泪流满面。
湖心阁,她记得,正是他们在上一场误会后和好的地方,祁天逸会在那里的床榻征服哭泣的莫穗穗,他们两颗酸涩吃醋的心,会在那一场酣畅淋漓的交融里再次融合。
祁天逸要带她去,他要做什么!
慕岁宁试图挣扎,可在强制的剧情面前,她这个女配的反抗微弱的可怜,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一场欲拒还迎,唯一察觉到她不对劲的,只有巧雀。
“不要,世子,郡主她不跟你走,她……”
祁天逸只冷冷看了一眼巧雀,他的侍卫便冲上来将她拖走了。
慕岁宁绝望的被祁天逸抱在怀中,看着巧雀,努力的想发出声音,“莫穗穗,去找莫穗穗……”
只有莫穗穗能名正言顺的来阻止祁天逸!
可她的声音很快被风吹散,消散在风里。
巧雀哭着被拖下去后,捆住手脚扔在了柴房,她挣扎着想离开,却连动都动不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巧雀?”
秦一一剑割开她的绳子,将哭得手脚发软的她提起,“别急,我带你去见公子。”
祁云宴正与户部尚书陈宾畅聊,当然,他单方面的畅聊,对面的陈尚书用来擦汗的帕子已经换了几条,精神高度的紧绷,仿佛随时要断了的弦。
祁云宴端着茶盏,靠在椅背,漫不经心的用茶盖拨着茶叶,任凭这胆小如鼠的陈尚书吓破胆,直到外面传来声响。
“多谢陈大人配合了。”
祁云宴微笑。
陈尚书见他居然不继续问了,仿佛架在脖子上的刀终于消失了,僵硬的对着笑说了一堆客套话,直到祁云宴蹙了眉,才赶忙闭嘴离开。
他刚走,秦一便拎着巧雀进来了。
“二公子!”
巧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您救救我家郡主吧,她不想跟世子同房的,求求您救救她!”
巧雀心里根本没底,郡主怎么说也是世子的夫人,他们同房名正言顺,哪能叫小叔插手,他又怎么可能愿意插手呢?
祁云宴拨茶的动作一顿,冷冷看向秦一。
秦一跪下,“回禀公子,祁天逸身边有高手藏在暗处保护,属下不便出手。”
“莫穗穗在何处?”
“在东边花园。”
“打晕了扔去祁天逸床上。”
秦一领命离开,祁云宴这才放下茶盏,睨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巧雀,挑眉,“自己慢慢往湖心亭走过去。”
巧雀还没明白他此话何意,人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只得赶忙拿袖子把眼泪鼻涕擦了追了出去。
而这时,慕岁宁已经被祁天逸粗暴的扔在了湖心阁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