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摩尼忙道:“珺鸿姐小看了人心险恶,此人故意拉踩我王家,是为扬名故,这些年想要踩我们王家的狂生也是不少,此人不过其中之一。”
王景略也道:“此人选在千金宴上闹事,关乎二小姐布局,我们若是插手相帮,怕是要开罪二小姐。”
桌上一侧,鹰师府少将军严苍笑道:“手足之力只镇一二,心机之力可征世界,此人敢在此时跳出来挑战王家,好像狼一样狡猾而勇敢。”
见其他人注视过来,严苍轻松说道:“猎物愈强,愈能引起猎手兴趣,我倒是很想会一会这样的人物。”
王摩尼对这个北凉人观感不佳,总觉得他太过张扬。
“此事还不劳严将军,我自会处理!”
严苍见他拒绝,双手一摊,表现出并不在意的姿态。
王珺鸿却道:“此事既是我引出来的,自当由我来解决,若是能化干戈为玉帛,是再好不过。”
“……”
王珺鸿口气平和,但一桌之人都不敢违逆,见她心意已决,也只能支持:
“珺鸿姐准备怎么办?”
“仍请他上高楼,我先与他好好谈谈。”
严苍立即坐正:“我陪珺鸿一起去。”
“不必了,我与他单独谈谈。”
王珺鸿先下楼去,她选在望海楼五楼的偏厅,静静等待孟行上来。
望江而立,王珺鸿想起当年王家先祖建立望海楼,别有深意。
望海之旨,是:
望其澎湃奔腾之势,则感世界潮流之变,而思何以应之;
望其浩瀚广袤之状,则感孕育万物之德,而思何以敬之;
望其吸纳百川之广,则感有容乃大之量,而思何以效之;
……
海纳百川,有容人之量,而她也仅仅学到皮毛而已。
正想间,后面已是响起敲门之声。
“请进!”
王珺鸿转回来,已是见到秋雁楼狂生孟某,推门而入。
王珺鸿正欲在厅中那组酸枝椅上坐下,孟行已先行一步把太师椅在圆桌处拉开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