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李秋远的这番话,陈老太爷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位孙女婿的图谋。
他所贪图的不是陈家的万贯家财,也不是陈晴墨的美色。
他贪图的是扬名立万,他有更高的追求!
看着面露惊诧之色的陈老太爷,李秋远笑着说道:“老太爷,您觉得我这个决定是会将陈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是会让陈家自此飞黄腾达?”
“这件事情一旦落实,那你与陈家便相当于绑在了一条船上,到时陈家与你将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可是你要想清楚,梁王到时一旦起兵,你便会没有回头的余地。”
“无论他起兵成功与否,你都要和他担负同样的责任。”
“若是他篡权成功,你就是万古不易的逆贼。”
“若是他篡权失败,整个陈家都将为你的狼子野心而陪葬。”
“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
李秋远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放在桌上的那枚印玺:“我愿意为陈家肝脑涂地,但是也要看您是否愿意承担风险……”
片刻过后,李秋远离开了陈老太爷的别院。
他来时身无长物,空空如也。
可离开的时候,他的腰间却飘荡着一抹丝绦。
恰逢刘浩民此时赶了回来,在与李秋远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李秋远腰间飘荡的丝带。
刘浩民的表情先是一便,随后他轻咳一声,并看向了李秋远腰间的丝带:“姑爷,您的东西没放好!”
李秋远低头看向腰间,同时伸手将那丝带藏了起来:“多谢刘管家提醒!”
“没事,您先忙……”
拿到了这枚掌家印玺,李秋远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喜悦的神情。
陈老太爷交给他的这副担子实在太重了,甚至重到他有些无法承受。
他在府那里闲庭信步,无所事事。
心中一直考虑着应该如何为陈晴墨奠定基业,如何将这枚掌家印玺顺义交给对方。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突然急匆匆跑了进来。
他一边跑,口中还一边叫嚷不停:“姑爷,姑爷在哪!”
“别吵了,我在这呢!”
李秋远负手而立,低沉的训斥了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知道老太爷还在休息吗?”
闻听此言,这家丁立马低下了头:“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姑爷见谅!”
“嗯,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竟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李秋远的质问,这家丁立马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姑爷,刚刚府外突然来了一辆马车,还说要接您去见一个人!”
“接我?对方没说他是什么来头吗?”
“没说,不过我看那车夫凶神恶煞,而且后方还跟着不少兵丁,我担心可能是官府想要找您问话!”
听到家丁的这番阐述,李秋远的心中顿时了然。
整个临江城内,能够派车请他的自然不在少数,可要说能驱动官府兵丁的,恐怕就只有当朝梁王了!
李秋远面带笑意,并对这名家丁说道:“我知道来的是谁了,这件事情你无需向他人提起,我现在就去赴约!”
“那要是小姐问起……”
“就算是小姐问起,也绝对不能透露我的去向,等我回来之后自然会向小姐说明!”
李秋远简单叮嘱了一句,随后转头离开了陈府。
刚出了陈府大门,李秋远便看到了停在门前的那辆马车。
数十名手持长刀的冰丁将整个陈家团团围住,一名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车夫,正在陈府门前等候。
府中丫鬟在看到这名车夫时都会选择绕路。
面对这些丫鬟们的异样目光,车夫显得不屑一顾。
见李秋远迟迟不曾现身,这车夫顿时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家伙迟迟不肯现身,分明是不给王爷面子!”
就在这壮汉窃窃私语,满口抱怨之际,李秋远来到了他的面前:“是你在找我吗?”
听到李秋远的声音,壮汉明显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头看去,便见李秋远正站在他的面前,面露笑意。
“你就是李先生?”
壮汉上下打量了李秋远一番:“这么年轻,不太像啊!”
“那要怎样才像?”
“起码得像白翁那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这样才符合身份吧!”
看着面前的壮汉,李秋远不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