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公私分明,一码归一码,虽然现在看陈祁依然各种不爽,但误会了人家还是得道歉。
陈祁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
陈祁说完就跟同学先走了,不在这儿杵着讨人嫌。
孟妍一路上都憋着一个问题不敢问,直到回了家也没说出口。
孟妍心里想着,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不然他为什么会生气呢。
有了这种想法她更是看任何东西都飘浮着暧昧。
那枚印章,哆啦A梦挂件,甚至连巧克力的糖纸看着都别有用心。
她从书架上抽出那本《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糖纸已经压的很平整了,虽然上面依然能看见皱皱巴巴的纹路,但不影响整体。
书上这一页正好是丑小鸭的故事,这种从小听到大的童话,孟妍还是忍不住咬着笔尾看了两行,她既不是丑小鸭,也不是白天鹅。
她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城里,一只普普通通的鹅。
今天周五,等这个周末一过,下周去了就是市一模考试。
孟妍暂且合上童话书,管他什么鹅,能考上大学的鹅才是好鹅。
她从书包里拿出本题翻了两页,对面那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声儿,“老许,我又来投奔你了。”
许劲知过去开了门,不咸不淡地睨他眼,“你不是有钥匙吗,自己进来不就得了。”
秦远进屋往沙发上一坐,笑的没皮没脸,“这不是怕你在家裸奔吗,没好意思直接进,给你提个醒。”
好巧不巧,他今天坐这位置和上回不小心撞见“美男出浴”
是同一个位置。
许劲知没搭理,他就那么一次洗完澡没穿衣服被他看见,估计能被他从年初念到年尾。
而某人丝毫不知收敛,说着就上手去掀他衣服,“哎,上回没看清,让我看看,那文身,我也想整一个。”
许劲知拍开他的手,守身如玉,冷淡地不行,“快滚。”
秦远也不闹了,他又是跟家里吵完架出来的,往沙发上一摊开始装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真让人心寒啊。”
许劲知抬眸扫他眼,“在这儿内涵谁呢。”
秦远立马收了音,哦,他忘了,跟前这也是个“离家出走”
的小白菜。
深夜在这芝麻胡同的破房子里,两颗白菜似乎应该相依为命,但目前的氛围显然不适合。
秦远晚自习没顾上,现在想起来又问,“今天你跟陈祁怎么回事。”
他几乎是跟着俩人过去的,一拐进楼里就看见许劲知拽着那哥们儿的领子,空气里都飘浮着火药味。
许劲知知道“陈祁像她哥哥”
这个内幕了,这是她的秘密,他也不想张扬,“没怎么,误会。”
秦远知道再问没意义,“得了,下回打球不带他了。”
在秦远进来之前许劲知在看电视,看的百家讲坛,里面正讲的景泰蓝手镯和它的制作工艺。
他打开电视就是这个台,懒得换就这么放着。
秦远闲不住,这回没掀他衣服,只是光问,“那位置,纹的时候疼不疼。”
许劲知看着电视,随口说,“一般。”
那天他在纹身店里,旁边的纹身师正在帮一个妹子纹,人家直接纹大花臂都没吭一声,倒是他那中二病的朋友纹到一半直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