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小艾,既然你已经很装b的坐在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周围的小酒馆里面了,……”
我打断他,“不,不是小酒馆,是小咖啡馆。小酒馆在拐角的那家honeyduke的旁边。”
sion张在摄像头里面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语速很快的告诉我,“ok,咖啡馆就咖啡馆,anyway,那么,你就更加装b一些吧。拍几张照片过来,最好背后能有一些英国古老的石头建筑,或者教堂,或者康河什么的,这样马上显得你高端大气上档次!对了,刚才et发了他们的宣传总监过来,他们给了我一份好像水桶一般丰厚的宣传计划。katie杨不是升任副总裁了嘛,这次是一个男人,david王。他原先是我的同行,业界很出名的一个经纪人,被et挖过来出任宣传总监,很厉害的一个人。如果他的计划顺利,那么,不出几年,你就可以成为圈子里面顶级的明星,当然,这还仅仅是pna,另外,我看了pnb也非常赞!那是一个打造社交名媛的计划,也就是说,只要你居心叵测的保持一定的出镜率,即使不需要出演任何电视剧,3、4之间,你也会成为代言身价最高的名人之一。”
我,“et集团也加入’好心人’行列了吗?”
“当然!”
说着,sion张从他手边拿过来一叠子各色卡片,“et集团是由康斯坦丁控股,从理论上说,你嫁给勋先生之后,你的身份就由原来的et旗下签约的女星正式成为他们的’老板娘’,他们迅速成为好心人这是绝对应该的,而这些卡片则是最近另外一些好心人为了庆祝你新婚送过来的。”
我抓了抓头发,“我人缘这么好吗?”
sion张,“别自作多情了!按照惯例,这些卡片都要回复的,我让eily在淘宝买了一群好看的贺卡,特别便宜,然后eily用钢笔手写,一张一张的回复,并且找快递一份一份的亲自上门递送,至于他们拿过来的那些礼物,昂贵的已经放在你的办公室里面;便宜的,我就送给那些帮助过我们的朋友了,比如,给咱们送纯净水的小刘,每天给咱们送盒饭的小李,还有收发快递的雷雷,外加按电梯的小孟了。”
我,“eily?这个名字很流行吗,怎么最近这么多姑娘叫eily?”
sion张,“eily你认识啊!她就是《草莓周刊》的eily啊!我看了她的所有稿子,我发现她挺有能力和天分的,于是也从草莓周刊挖了过来。”
我,“……那个,蒙蒙,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我从来不拿工作开玩笑!你在怀疑我的职业操守吗?”
我,“不是……”
忽然想起来一首特别特别古老的歌曲,好想上个世纪那个年代的声音——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我,“友情提醒你一下,eily好想对我有偏见,我不认为她会喜欢a&s工作室的工作。”
sion张摇头,“不,她对你应该没有偏见。她只是曾经很喜欢她的那份工作。不过我告诉她,如果说《草莓周刊》是她初入娱乐圈的一片浅海的沙丁鱼,那么,a&s就是南中国海的大马哈鱼,因为alice你在现实中是一头蓝鲸,目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面似乎应该没有比你更肥大的鱼了。eily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知道我的意思。”
看,果真,sexisaboutpower……我的身边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的好心人,都是因为我上了arthurhsun的床。不过,远远不止。如果说,我和勋先生之间的sexualretionship是一座金矿,那么,康斯坦丁发布的婚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座钻石矿!眼前这些好像曼哈顿计划中在新墨西哥湾爆破的那个原子弹一般烈火烹油的热闹,全部都是勋世奉给我的。……“你等的朋友还没有来吗?”
——是英文,美式的口音,在一片剑桥口音中显得很随性。我对面坐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burberry风衣,呃,怎么看都疑似我在牛津的bicestervil购买的那一件。男人蓝钻一般的眼睛很温和,看起来,像我手边的这杯温热的摩卡。他笑了,很像已经融化的勃朗峰的雪顶。呃。如果更确切一些的形容,那么就是我手边的摩卡顶着的白色的奶油堆,在慢慢的消融。我笑着摇头,“没有来。……嗯,而且,我等的也不是朋友,是我的丈夫。”
他问我,“那么,趁着你的丈夫不在,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吧。”
“好。”
我的acair还没有合上,网络那一端是sion张。这个时候,我听见他凄惨的叫声从扬声器中传了出来,“艾彩凤!你的婚姻价值何止亿万!你要是敢这个时候出轨,额就……”
很纯正的关中口音,带着浓浓的臊子面的味道。原来,sion张真正着急的时候,喊的是陕西话。我现在还记得什么时候感觉自己依旧年轻?……拥有另外一个年轻美貌的肉体?还是,依旧拥有所谓的年轻的内核:——渴望学习,渴望变革,具有推翻自己的勇气?或者是,至今为止,生命中所有经历过的一切并没有同过去重合。每天都是全新的一天,人生的轨迹同之前没有任何重叠,甚至没有相似的地方,似乎,就是身处一片丛林当中,周围是荆棘,拿着一把砍刀向前走,不能回头。其实这个森林其实是一个大圆,也许走过一圈终于要回到那个最初开始行进的点,不过在这之前,’年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一直向前走,还是已经开始像走进一个轮回一般的圆圈里面。其实,除了第一句是永恒的真话之外,其他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官方言论,仔细想一下,一般都漏洞百出。——‘不要相信任何话语,除非被官方所否定的。’勋世奉就很年轻。虽然当年在燕城,勋暮生带着恶意的开玩笑说他已经快要四十岁了,年纪不小了,可是,我们都知道,再过10年,20年,30年,勋先生依然有机会去拥抱年轻的肉体,甚至比我现在还要鲜嫩。不过,这并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那么久远之后的事,谁知道呢?这几天我们就像一对学生情侣那样,在这座大学城里面散步。我们在草地上读过英文版的《伊利亚特》,也在河水边上数过康河里面的水草,甚至,我们去坐了一次小船,在数学桥、叹息桥下面穿行,并且在水面上用相机给国王学院照了一张照片,其实就是kg’sllechapel,这座耗费了一个世纪才建成的恢宏的哥特式建筑成了剑桥印在明信片上的一张美丽的孔。不过,用某种比较文艺的说法就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老了。当我再次看到tritylle门外石头墙上面的亨利八世手中早已经腐朽的椅子腿的时候,一些回忆就好像泰晤士河的洪水一样,冲破了我大脑中的堤坝,奔涌而来。于是,我在这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地方,开始回味着那些在大脑中泛着金色的只属于青春的回忆,我觉得自己的青春真真切切的开始腐朽了。原来面对撕扯下那张面具的勋暮生,我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感慨,但是,那些小伤感都不如我真正看到trity外面历经几个世纪的昏黄色石头的那一瞬间来的强悍。“怎么了?”
勋世奉看着我,“你好像有很多感触。”
“嗯。”
我点头,“如果我出生在大富之家,从小接受英语、法语、拉丁语还有阿拉伯语和古中文的熏陶和教育,我也想来到这里学习。”
他问我,“那么,在那样的假设之下,你想要学习什么专业?”
我就好像所有高大上的小说中的那样,选择了一个这种小说中的名门淑媛都选择的专业,“古典文学。”
“嗯。”
起风了,他用风衣裹住了我,然后我们在夕阳落下的康河边上慢慢走着。河中是划艇选手正在卖力的训练着。“alice。”
“嗯?”
“如果你能在trity读书,你也不会选古典文学这样的科目。”
“啊?……你也不会也觉得我身上没有文艺女青年那种蛋蛋的气质吧。”
闻言,他看了我一眼,蓝色的眼睛中忽然有了笑意,“不是。”
我,“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