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歌对上徐逸舟的眼,本以为徐逸舟与徐志文间的父子关系已经够糟糕了,这会儿猛地又冒出来一个哥哥,而且照之前的情况看,两人间的相处似乎并不算是很和谐。
徐逸舟回:“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你尽量离他远些。”
南歌好奇:“他犯了什么事才进去的?”
有片刻的沉寂,徐逸舟说:“瘾君子一个,早晚都是要进去的,只是没瞧准时机,堪堪抓到一个替罪羊,倒让他捡了一条命。”
或许是因为参演《毒刃》的关系,南歌一怔,随即敏锐的蹙紧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他……”
南歌欲言又止,恰巧屋外传来空灵敲钟声,将她渐小的话音掩去,徐逸舟站起身重新烧了壶滚烫的白水,然后将南歌面前已然见底的茶杯斟满,细碎的茶叶在热水中翻腾,有绰绰白气不断往上冒,湿润了南歌的眼睛。
遥远天边已有天明的迹象,东方泛白,山峦间的有蒙蒙薄雾飘渺,在遍山的茫茫白雪下更显寂然宁静。
南歌盯着徐逸舟的侧脸:“秦珩口中所指的意外,跟他有关系?”
徐逸舟没出声,南歌犹豫几秒后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便见徐逸舟敛了敛眼,语气却淡然:“都是陈年旧事罢了,有些人眼里见不得沙子,自然容不下我,可如今我与徐家那堆破事沾不上关系,自然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南歌的脸色沉下来,回想起秦珩给自己打的那一通电话心里更是觉得不舒坦,秀眉一竖,把所有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徐逸舟瞧着她的这副模样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反倒翘起几分:“要不要睡一会儿?”
南歌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竟然与徐逸舟相谈了如此之久,本来不觉得,被徐逸舟这样一说,当即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起来。
也不管南歌的反应,徐逸舟直接将南歌横抱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南歌的心蓦然一提,下意识用双手环上了徐逸舟的脖子,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把南歌抱上床,徐逸舟示意:“你先休息,我们晚些再下山。”
脱离徐逸舟怀抱的南歌顺手抱住床头的枕头,随即点头,迟疑一番后又想了想,问:“那你呢?”
徐逸舟挑眉,南歌说:“你陪着我坐了一晚上,应该也困了。”
徐逸舟闻言双手环抱在胸前,戏谑道:“你这样邀请我,要知道我可不是柳下惠。”
南歌没立即反应过来,等呆了半晌后有热气冲上脑袋,第一反应便是把手里抱着的枕头往徐逸舟的方向砸去:“谁邀请你了!”
徐逸舟轻松将枕头接在自己怀里,看着南歌面红耳赤的模样笑而不语,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这是又被徐逸舟打趣了一番,偏偏对方在放下手里枕头的同时还跟逗宠物似的摸了摸她头顶的发丝,手指穿过黑亮的发丝最后在发尾处稍稍停了半秒,将南歌脸侧的几缕碎发别至耳后。
徐逸舟的举止温柔,有心悸的滋味瞧瞧涌上心头,南歌咬咬唇,没将那点子心思表露出来,还鼓着腮帮子看他,徐逸舟好笑:“记仇?”
“不是,”
南歌故意正色出声,“是超级记仇。”
南歌眨眨眼,“快哄我”
三个字都挂在了脸上,徐逸舟似笑非笑直起腰:“我走就是了。”
徐逸舟作势抬脚准备离开,被南歌忽然拉住衣角,南歌仰头看他,不满道:“谁让你走了。”
徐逸舟笑:“不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本就是玩笑话,这人居然还玩上瘾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南歌不服气嘟囔:“这觊觎你美色的人都排成长龙了,谁担心谁还不一定呢。”
徐逸舟垂眸看她,语气调侃:“我不担心,如果是你的话,卖身不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