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昔一时间没有答案。
“那我换个说法。昔昔,哥走的这四年,你想哥么?”
闭着眼,姜素昔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四年前,他突然宣布离开的那天。一切来得那么突然,让姜素昔措手不及。年纪尚小的她觉得天都塌了……
“你告诉哥,你当时什么感觉?”
“像是胸口被掏开个洞,疼得都喘不上气来了。”
“后来呢?我真的走了,每天都是这样么?”
“不是,我开始祈求一切玄学外力,想让你回来。再后来我有点怨你,走得一声不吭。再后来……开始麻木了。我告诉自己得好好生活,让自己足够优秀,等到你回来的那天可以让你刮目相看……只是每每被人不经意的提起时,还是觉得胸口的窟窿还在,其实从没填平,只是假装不在乎了。”
姜素昔压在心里四年的话,终于在这一刻得以泄出来。她突然觉得有释然了,胸口的那个窟窿也开始慢慢填平。
只是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软刀子,割在沈霁瑜心头。酸软又疼痛。
他心疼地揉了揉姜素昔的脑袋,强忍着这股酸涩,继续说道:“所以,你以为心慈公主,只是简简单单的思念么?”
说罢,沈霁瑜让姜素昔睁开眼:“你现在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我,重说一遍刚才的台词。”
这一次,姜素昔的台词出现了偏差,她哽咽了。她的断句,节奏都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可一整段说下来,无需沈霁瑜夸奖,她自己都知道,她成了。
“这只是个开始,毕竟正式演出的时候,是没有镜子的。还需要你进一步克服心理障碍。这段时间,不妨……就把自己当成心慈公主。举手投足,思维方式,都按照她的立场来决定。”
姜素昔想了想,确实有道理。
沈霁瑜看着她那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实在不忍心她的压力太大了。于是冥思苦想出了个并不好笑的段子来:“不过也别太当真了,我怕你真跟心慈公主似的,把你老公我给想死了。”
——
吃午饭时,女孩子们自然是凑到一起聊八卦,看衣服,当然最多的还是抱怨食堂的饭见天儿就那么几样,再好吃也吃腻了。
“哎昔昔你眼睛怎么肿了?”
韩丹青最先现了问题,“不会是哭了吧?石导难为你了?”
说什么难为不难为的?别人不难为她,自己就可以不对自己要求高么?
她摇摇头:“别瞎说,和石导有什么关系。”
旁边几个小丫头压低了声音吐槽起石导的臭脾气,突然间一个袋子“从天而降”
,落在了桌子上。
几个小丫头全都吓得一激灵,抬头看去,是嘉哥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们。
“啧啧,偷偷躲在这说石导坏话,也不怕被石导听见。”
韩丹青一把将嘉哥拽了过去,坐在了韩丹青和姜素昔中间,指着他的鼻子威胁到:“不许出去瞎说听见没有。让我知道你瞎说……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