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时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歪着头看他:“真的?”
“真、真的!”
郑恩之猛地抬起头来,鼻尖和严时的鼻尖蹭了一下。
他从书包拿出早就买好的可乐和水拿给严时:“这个也是买来给你的谢谢你。”
严时毫不客气地接过去,可乐放在一边,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大口。
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恩之:“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不上课吗?”
郑恩之脸色变得不大好,支支吾吾:“那个,我,我可以不说吗?”
严时拿过丢在跑道边上的校服外套套到身上,笑起来:“嗯,可以。”
郑恩之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可以看出来的。”
郑恩之说着又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药酒,“我手腕疼会用,你要不要抹一抹?”
严时想说这玩意对他的伤来说其实没用,但他没说,只是说着好,接过来,把穿在脚踝处的护踝扯下去一些,露出受伤的位置,将药酒直接倒上去一些,随便涂抹开。郑恩之按住他的手。
“这样不行的,我帮你吧。”
“好。”
郑恩之由坐姿转为跪坐,把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了,再将手心覆在严时受伤的位置,很轻地在上面揉。
郑恩之的手覆上去的一瞬,严时身体僵了一下。
他手心搓得很热,温度偏高。
“要热一点才能透过皮肤进去,我和你刚才一样之前的时候,一点用都不管。”
郑恩之一边絮絮地说着奇奇怪怪的倒装句,一边给严时揉脚踝。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旁的什么,严时竟觉得一点儿都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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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之揉了一会儿,抬起脸来看着严时说:“有没有好一点?”
“嗯,好很多,谢谢你。”
严时冲他笑了笑,低头戴好护踝。
郑恩之其实很想把那瓶药酒送给他,但给他买了水和可乐,没有钱了。药酒以后挨打还要用的,他默不作声地将药酒拧紧瓶盖收到书包里,用湿巾擦干净手后,又在书包里拿出一块泡泡糖给他。
“谢谢,”
严时接过,撕开包装纸丢进嘴里,“你书包好像哆啦a梦的口袋。”
郑恩之闻言抿唇笑了笑,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扒拉着书包,轻声说:“我什么都往里边放其实乱糟糟的。”
“我能看你这个本子吗?”
严时问。
“能。我画的不是很好的,你就随便看看。”
郑恩之把本子拿给他。
严时一边看一边说:“您这太凡尔赛了吧。”
“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夸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