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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2页)

蒋玉珩没能力报复晋王,只能报复林长茂。他一路乞讨抢劫来到江城,本准备一把火把林家烧了,却在路上时候,看到了林长茂夫妻!虽然衣着尼姑的僧衣,可蒋玉珩恨林长茂恨到了骨子里,这样的伪装根本瞒不了他,两人这便被认出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柳嫤没有傻立当场,她很快拾起一根粗壮的树枝,就往压在林长茂上面的蒋玉珩头上狠狠打去。只是树枝芯里已腐朽,不用几下,就被她打断了。而蒋玉珩面上依旧是癫狂,死死地要用手中的匕首去刺林长茂。

眼见那锃光瓦亮的匕首就要接触到林长茂的脖子,而底下的人也已经力疲,蒋玉珩开始猖獗地笑了起来,只是那拿着利器的双手,还在继续逼近着。

蒋玉珩一边用力,一边说道,“你也有今日?!你不是很厉害嘛!把大家耍得团团转,看你今日是不是要死在我手里?!不用担心,你死之后,你这娇妻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柳嫤打断了树枝,又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来,她用了全部的力气,狠狠地砸到了蒋玉珩的后脑勺上。登时,一个大大的窟窿就出现了,汩汩地冒出鲜红的血液来。

受此重创,蒋玉珩依旧哽着一口气,他只想林长茂死!柳嫤去掐蒋玉珩的脖子,抓出一道道血痕,见他依旧不理不睬不在意,又用手指去扣他的眼鼻。

眼睛受到重击的蒋玉珩泪水直淌,手上也终于泄了力,而林长茂抓住机会,一鼓作气踢脚将蒋玉珩踹开了。

夫妻两人同心协力,终于离开了蒋玉珩匕首挥舞的范围,只是他们却也还走不得,蒋玉珩这疯子正恶狠狠地拦在路上,和他们对峙着,想来只要他们一有动作,这疯子就会扑上来了。

蒋玉珩的眼睛开始流血,这是柳嫤尖利的指甲的功劳,一丝丝的深红纵横交错在那张狰狞的脸上,显得他被毁容的脸更是可怖。他如濒死的野兽一般,眼睛冷漠又凶狠,大喘着气,等待着最好时机的来临,以期绝命一搏,拼个你死我活。

“蒋兄!有话好说!”

林长茂将柳嫤挡在身后,身子紧绷,紧紧地盯着对面人的眼睛。他开始说话,好声好气的,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口才,将这疯子劝退。

只是,蒋玉珩根本不想听他的话,不等林长茂说完,立时又举着匕首扑了上来。

两个男人又打在了一起,只是林长茂到底弱势,一个不小心,蒋玉珩那刀子就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腰腹中。顿时,素净的僧衣染血,红透了那一片粗糙的布料。

柳嫤又拿起一根树枝,这树枝是生的,还带着鲜嫩的叶子,她在蒋玉珩的身后,用力地敲在他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蒋玉珩后脖子那一块的肌肤,已经红肿皮肉开裂,他慢吞吞地转身,只是看了柳嫤一眼,就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口里的话也没有完全说出口,只一个“你……”

蒋玉珩好像死了,柳嫤顾不上去检查,她撕开林长茂的衣服,就见三尺长的匕首已经全都扎了进去,只留下一个鸟纹浮雕的把手,还留在皮肉之上。

“林长茂……”

柳嫤有些慌,她不知要如何拯救重伤的人。那匕首扎得那么深,她要拔出来吗?对了,紧紧的束缚可以止血,是不是要用衣服给他包扎一下?可是扎哪里呢,腰上吗?

“别哭……”

因为失血,林长茂面无血色,他的手背上青筋很清晰地浮了出来,想要抚摸一下妻子的脸,却又无力举起。

柳嫤赶紧将他的手放到脸上,此时她心神剧震,只低低地喊着,“林长茂……”

☆、寡妇

“对……不……起……”

林长茂弥留之际的话,就是这么几个字,然后他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合了上去,再睁眼之时,显得无比乏力。

柳嫤觉得,此刻自己的灵魂被分裂成了两个,一个自己撕心裂肺,一个自己却是冷眼旁观。

撕心裂肺的那个柳嫤,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将一幕幕深藏心底的和林长茂相处的片段,慢慢地回忆……

初见之时,是在桃花开满了整片山坡的京城郊外,那是个春日明媚的日子,而那里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十六岁的她随同母亲上香,为着方才在菩萨面前求来的姻缘签文,面红耳赤又害羞欢喜。一阵风吹过,她手中的丝帕掉到了佛前的台阶之下,一个俊秀的年轻公子弯下身子,将它捡了起来,还给了她……

再见之时,是在柳府的宅子里,那时是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隔着一帘轻薄的山水屏风,她躲在里边,他坐在外边。她听到一向温和的母亲严词,像是质问一般地问着男子,而他坚定地回答,“若能娶得大姑娘为妻,此生定不负……”

三见的时候,便是在江城他们的新房里了,那是个冬天的日子。他用一杆喜秤挑起她的红盖头,还将她的手放进怀里温暖。他的眼神温柔如水,内里却隐含着激动,像个毛头小子,羞涩地喊她“娘子……”

浓情蜜意之后,她怀孕了,当时她什么都吃不下,心里十分挂念远方的亲人。他去学来厨子的手艺,亲自给她做些开胃小食,还告诉她,上个月他从京城回来时,见得她的父母身体安好,小弟学习很争气……

怀胎十月,他比她更担惊受怕,怕她冷了凉了,怕她因为是个女儿而有心里压力。当女儿出世之时,初为人父的他感动得一直流泪,抱着她哭着喊“真是吓坏我了……”

她知道,他怕,他很怕,他只怕她会因为难产而永远离开自己……

夫妻几年皆是聚少离多,她自生下女儿之后,便不曾再有妊娠的消息。家中父亲催他纳妾,明里暗里指责她的妒忌,她在屋里暗暗垂泪咬牙切齿。而他小心翼翼地拥抱她,轻声安慰,向她再次保证道:“娘子,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只要你一个,别的谁,我都不要……”

几年过去,她终于再次有了怀孕的喜信,大夫说,这一胎肯定是个男孩儿,他狂喜,花了千两银子大赏府中下人。那天晚上,他把她抱在膝盖上,对着她说那些未来的事。他说,等孩子出生后,要叫他晟睿,取光明兴盛还有智慧的意思;他还说,他要陪着她直到地老天荒,要两人一起走,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只是不等孩子出世,他染了瘟疫,于大火中死去的消息就传来了江城,让她如遭五雷轰顶,心神俱裂,从此,这具年轻美貌的身体里面的灵魂,就不再是纯粹的原来的那个柳嫤了……

“原谅我!嫤儿……”

林长茂突然变得精神了些,眉眼温和,似呈着漫天夏日的星光,要把她宠溺在醉人的深海里,温声低语,忐忑地请求她的原谅。柳嫤知道,他这是回光返照,呈现的只是虚假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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