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苒拍了拍沈来的肩膀,“嗯,那就跟他把话说清楚吧,你若是拒绝得不够彻底,他就会以为还有机会。”
沈来点点头,她觉得自己有些缺水和缺氧,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圆。
张秀苒又道:“来来,你和周既真的不可能了吗?”
母女都有同样的经历,其实也都被前夫努力追求过想复婚。张秀苒知道那个心里路程,很纠结。
“绝不可能,妈妈,绝不可能。”
沈来斩钉截铁地道。
张秀苒抱了抱沈来,很明白沈来的心情了,爱得太深了,所以无法原谅。张秀苒把沈来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知道她需要静静。
周既打电话给沈来的时候,沈来正在吹头,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全副武装地准备见周既。躲肯定是躲不掉的。
周既打开门,把沈来让进了他的套房,还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才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上。
“昨晚那个人是裴肖吧?”
周既问。
沈来觉得自己又掉入了五年前的噩梦里,她抬眼看向周既,眼底全是哀求。
周既伸手拭掉沈来眼角边她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滚出来的眼泪,“来来,别哭了,坏女孩儿可不兴哭的。”
沈来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来来,五年前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
周既问。
沈来点了点头。
周既的声音越柔和低沉了,“唔,那现在是为什么?觉得我现在可能会心慈手软了么?”
沈来摇摇头,做梦都没敢这么想过。沈来抽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镇定了一下情绪,她的确是被周既的突然出现给吓着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裴肖。
“周既,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和裴肖?”
沈来问,“你不能那么不公平,当初明明是你先出轨的。”
周既咬了咬后槽牙,“是啊,可是我没找你闺蜜吧?”
沈来说了个特不要脸的借口,“可我和裴肖是真心喜欢对方。”
就跟男人说,“我根本不爱她”
一样不要脸。
周既再磨了磨后槽牙。对,沈来当初就说过,男人出轨可能只是因为身体之欲,但女人出轨就一定是变心了。
沈来总是知道怎么扎他的心。
“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周既,你要报复的都已经报复过了,你把裴肖已经害得那么惨了,你凭什么还要来阻碍我们啊?”
沈来质问。
周既挑挑眉,“我怎么害裴肖了?”
“裴肖的生意是你斗垮的吧?他爸爸被双规是你出的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