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哥儿家的,你等下再煮一锅,也教一教你二姐,今天晚上就给赌坊安排上。”
严舒窈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阿爷。”
严舒窈带着萧玉芬去厨房,一边走还一边说着需要她做的事个各种注意事项。
也没打算一来就让她上手,除了下锅前的处理,其他的她都打算先让萧玉芬先看看,多看几遍她也多教几遍,免得出了纰漏,毕竟现在可是有长期客户了。
严舒窈在灶台前忙活,嘴里也说个不停,一开始萧玉芬心里还担忧,怕她这个弟媳妇人不好相处,毕竟人家曾经是官家小姐,现在一看,还挺接地气的,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
倒是后头,萧玉芬帮着收拾的时候,露出了手臂,严舒窈看见她手臂上有什么东西,还以为是烧火落的灰,抬手想帮她擦一擦时,被萧玉芬躲闪着避开了。
这时,严舒窈才觉得不对劲,那不是灶灰,是淤青。
严舒窈试探着说道:“二姐是受伤了吗?”
“没有没有,我挺好的,真的,我没事。”
萧玉芬如临大敌的模样,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不过她只是弟媳,人家不说,她也不好一直问,就把事搁在心里,打算让萧启去问问。
晚上躺在床上,严舒窈对着萧启提起白日里萧玉芬的事,萧启愣了片刻,才道:“她的事你别管了。”
严舒窈用手撑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萧启叹了一口气,道:“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这二姐性子太软,谁都能欺上一欺,娘怕她以后日子不好过,就想着把她嫁到熟悉的人家,以后日子也好过,娘给她挑了三家,最后她自己选中其中的刘家。
二姐的婆母是表姐妹,在闺中两人就处的好,而且咱家比刘家日子好过些,她嫁过去,我们还能帮她撑腰。
可她人不争气,你不知道,我有时候恨不得没这个二姐。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只得了一个女儿,我那二姐夫闹着要纳妾,还让我二姐给他掏银子,我都打上门去了,她居然还来拦我,我当时不仅把刘家人打了,我还想给她也打一顿。
现在好了,刘家待她不好,待我外甥女也不好,嫁妆钱也都被刘家扣完了,刘家那小妾都爬到她头上去了,她还是只会哭唧唧的,要不是碍着我们家,估计她们娘俩都得被撵出来。
就是可怜了我那外甥女,有爹有娘的,活的跟个孤儿一样,还跟她娘在家里当牛做马。”
严舒窈听的又气又恼,“二姐身上还有伤,估计就是刘家打的,咱家也不管,就这样算了?”
萧启:“唉,不这样算了怎么办,你前头帮她撑腰,她还在边上帮刘家说话,只愿当个刘家妇,被刘家欺辱是她自己立不起来,我们也没办法。”
严舒窈:“那咱外甥女大丫怎么办,总不能让她这辈子也毁了吧?要不明天给二姐带话,让她以后把人给带着,至少到咱家来能吃口顺心的。”
萧启:“行,我明天让娘和她说。媳妇儿,你可真好。”
严舒窈:“知道我好就行,你以后可别负我。
再说,我好歹也是做人舅母的,能搭把手也是好的。”
话虽是这么说,可严舒窈想对那小妮子好,完全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她自己,她上辈子就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其中的滋味她最能明白。
那会儿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哪怕爹不疼娘不爱,可至少她不缺吃穿,还能读书,身体上是没受多少罪,大多是心灵上的伤害,比刘大丫身心具伤可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