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窈:“以前不懂事,让娘操心了,我马上都要出嫁了,也该懂事了。”
严母:“那你一个人先忙着,娘去看看你妹妹。”
“嗯。”
严母去了严舒宜房间外,现门从里头栓住了,“砰砰砰,宜姐儿,你把门打开。”
严舒宜:“我不要,你只会骂我,我才不要听你的。”
严母在外头又是生气,又是委屈,还有些心疼,哪怕她平日里对严舒窈偏疼了些,可对严舒宜也还是很好的。
要不是现在家里落魄了,怎么也不会让严舒宜做家事,严母也看出来了,估计是和她姐姐比较惯了,心里不平衡。
其实严舒宜这会儿也正后悔,她虽然不乐意做事,可家里现在大家都忙,也只有她有功夫能搭把手做家事。
刚才她不过是看见严母和严舒窈聊的太过开心,心里酸,脑袋一热就借题挥罢了。
一想起来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家里长辈的偏爱,就委屈的直掉眼泪,还越哭越觉得委屈。
严母:“宜姐儿,你快别哭,你把门打开,娘不说你了,都是娘没用,才让你跟着我们受累,以后娘多做些,让你松快点,娘保证!”
严舒宜正好借坡下驴,开门认错,“娘,是我错了,我不该做点事情就使小性子。”
“我的宜姐儿是个好的,怪娘没本事。”
严母说着,眼泪也跟着流,母女俩抱一块儿哭。
俩人心里都不好受,又是亲母女,哪有隔夜仇,没一会儿就好了。
严母倒也没有傻到让严舒宜给严舒窈道歉,只当啥事也没有。
天都快黑透了,严父和严嘉屿才拿着锄头到家,当然,活儿主要还是严父在做。
严母:“他爹,屿哥儿,快去洗手吃饭了。”
晚餐吃的也简单,粟米饭配酸笋,再加一盘炖豆腐。
饭桌上,严舒宜见严舒窈吃一小口饭,要嚼上十好几下,差点没翻白眼,都成农家妮子了,还装模作样的。
不过这可是她冤枉了严舒窈,本来吃惯了精细粮食的人,吃带些壳的粟米就喇嗓子,严舒窈的身体又是万分难遇的娇弱,包括喉咙在内,要说一般人吃着难受有三分的话,那么她就有十分难受。
“爹娘,你们看着挑一挑萧家送来的聘礼,兑换点银子,咱们买些细粮吧,再割点肉,最近大家都挺累的,需要补一补。”
严舒窈说道。
严父:“暂时不买吧,家里还有粮呢。”
倒不是他不想买,实在是手里没多少银子了,他们住到这个房子里来的时候,真的是啥也没有,就连衣服被褥、锅碗瓢盆,都是大房那边和严家爷奶给的银子添置的。
现在家里吃的粮食,也是严大伯家送的。
除了钱粮,严家爷奶还给分了两亩田,五亩山地。
接下来还要给严舒窈准备嫁妆,不说多了,一些基本的家具,生活用品这些总是要准备的吧。
严母:“买!我手头绣的大件已经差不多了,明天我收收尾,后天交到绣坊就能换银子了。”
严舒窈:“其实可以用我的聘礼,我们家的情况萧家都知道,应该不会介意的。”
严母:“这些事你们几个就别瞎操心了,我和你们爹心里有数,总归是要补一补的。”
严嘉屿:“太好了,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