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撞进一双深黑的眸子里,他蹭蹭对方的鼻尖,想站起来就被一只手掌按的紧紧的,耳边低沉的声音拂过。
“别走,让我抱一会。”
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能听到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
眉头蹙了一下又松开,来回重复了几次,沈默出声询问,“饿吗?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
下巴蹭着他的顶,林建白抿了抿薄唇,“我回来前吃了一点东西。”
沈默被摁在怀里,周围全是林建白身上的独有味道,一股脑的直往鼻子里钻,他下意识的往对方怀里靠了靠,动了一下曲着的腿想调整一下姿势就被压到沙上。
不等他反应,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就细密的落在他的脸上唇上,下巴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捏·住,闯进来的气息带着强硬的态度霸占着他的口腔,一瞬间,占据了整个鼻息。
眉头轻微皱起,他在这个男人身上察觉出了不稳,沈默的双手放在他脖子上,用了力道搂·紧,娴熟地回应。
渐渐的,沈默现不对劲了,缠着他的力道极大,口腔隐隐有些灼·痛。
这不是吻,是在不安的确认着自己的私有物。
等林建白喘着粗气微微撤离,用挺直的鼻子抵着沈默时,他那双带着些许红血丝的深邃眼眸里面有什么正在一点点酝酿,又以极快的度猛地炸开。
“那名歹徒被一枪毙命,他死的时候穿的白色衣服,全被涌出来的血渗透了。”
耳朵贴着沈默的心脏位置,听着他的心跳,林建白感觉自己浑身血液才通畅了起来。
他真的怕了。
夜里的任务目标也就二十出头,很年轻,眉目清秀,开枪的那一刻,他抿着的唇有些颤抖。
那些过往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明知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所拥有的才是真的,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就跟一个无底洞一样,越往里面填东西越觉得无力。
一交代完手里的工作,林建白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来,想亲手触摸自己的爱人,想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去亲吻他。
沈默静静的听着,片刻后,抬手安抚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唇心疼的亲着他皱的极深的眉头。
“那是一个梦,都过去了。”
手指一点点描绘着沈默的眉眼,林建白深沉的嗓音沙哑,“小默。”
“嗯。”
接下来林建白一声声唤着,沈默也很有耐心的回应,偶尔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抚着,两人对视了会又唇贴着唇亲吻。
彼此的唇舌分开时都有点麻,蹭了蹭沈默微红的唇瓣,林建白收紧下巴,手臂绕过他的胳膊,放在背部,另一只手搁在他腿弯里把他抱起来,脚步沉稳的上楼。
如果不是呼吸的粗重和眼底翻滚的深沉情感,倒真的很难从他那张硬朗冷冽的脸上察觉出什么。
每个人的品味都不同,但是在这个家里,八个男人的品味微妙的分成三波,沾了黑白灰三个颜色。
萧亦笙和塞尔特都喜欢黑色,浓稠的黑,一走进他们的房间,那股子寒意就冒了出来,前者是很不喜欢把窗帘拉开,房间多数都是阴暗的,后者房间的地毯都是黑的,一副通体漆黑的棺材摆在角落,特别渗人。
乌尔罕。巴图是个另类,三个颜色全占了,他的衣服基本都是条纹的,衬托着魁梧高大的身子,往那一站,挺像个标准的模特,国外的。
刘衍喜欢铅灰色,介于黑跟白之间,有足够变通的空间,就跟他的公司一样。
温祈,楚霄,还有沈默,他们三个都比较喜欢白色,清爽单调的颜色,干干净净的。
而林建白喜欢深灰色,接近黑,却又不是,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双人大床,一排书架和一张书桌,靠墙的是一面衣柜,里面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跟沈默一起出门买的。
整洁的被褥在沈默躺下去之后就凹下去一块,他每次走进来都有些拘谨,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因为林建白的房间太整洁了,给人一种从里到外都被洗刷过的错觉,不像是给人住的。
不但洁癖的毛病太严重,林建白这人还有不轻的强迫症,除了沈默,其他人都不来这个房间。
把他鼻梁上的眼镜取掉,林建白摸着沈默的脸颊,拇指停在他的唇上,凑过去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这洁癖的毛病还有没有改掉的可能。”
沈默的视线集中在对方那张脸上,冷漠,强硬,成熟的魅力。
“不改了。”
摸·着他的丝,林建白把脸埋在沈默的脖颈处,哑声说,“只习惯你。”
沈默从鼻腔出一个舒服的声音,勾着林建白的脖子,亲着他生出一点胡渣的下巴,慢慢描摹着,过了好一会又去碰他的嘴唇,难舍难分,呼出的气息全是对方的味道。
把沈默的上衣给脱了,林建白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俯身用唇慢慢的蹭·着他的脖子。
沈默的眼角潮·湿,脚不自觉的去碰林建白的腿,亲昵的动作已经成了一种无意识行为,他的身体一热,情动了,自然就会主动起来,如同破开的水闸。
两人有大半个月没做亲密的事了,平时睡一块的时候都是习惯的谈会不太适合在床上谈的民生类话题,然后相拥而眠,今晚不知是因为那个充满占有欲的吻还是因为什么,都很激动。
沈默伸手去弄林建白的皮带,金属的冰冷非但没有让他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灼·热,一开始还是很理智,条理清晰的一步步来,后来直接给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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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一切水到渠成,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沈默大口喘息着,胸膛起伏的厉害,手紧紧的抓着林建白,几乎要嵌进去他手臂精壮肌肉的指尖泛起了白。
下一刻沈默明显觉林建白身子猛地绷紧,就连他抓着的肌肉都紧缩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就见林建白扭曲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