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泽见许夏坚持,他也不好强迫她,毕竟现在被子底下的她不着一物,他也不好拽她去医院。
吃了两颗退烧药,困意很快就袭来。
“你也快去睡吧,明天见。”
话刚说完,许夏已经昏昏睡了过去。
席泽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见她呼吸慢慢均匀,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浴室。
席泽站在花洒下,强力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刻钟前,这双手触摸过她的身体,到现在还留有她的余香,让他遐想。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躺在游泳池里,而她,穿着性感的泳衣从泳池的另一头缓缓的游来,她的身体白皙,嘴唇嫣红,眼神魅惑,荡起的水波一下又一下漫上他的身体,那样的轻柔,那样的舒适,以至于他不满足她游的那样缓慢,他鱼一般的潜过去想要抱住她,可一个用力却撞到了泳池底。
从梦中惊醒,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摔下了床,身体已经汗涔涔的一片,他气息不匀的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后,身体的燥热才降了下来。
擦干身体,他并没有上床继续睡觉,犹豫一番后走到许夏的房间,他告诉自己,她还病重,需要观察和照顾。
许夏依旧在沉睡,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还在发烧,便打算用毛巾为她敷一下,谁知手正要从她头上拿开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拉住,可能是因为他洗过冷水澡的身体很凉,她主动把身体贴上他的胳膊。
腾的一下,他感觉身体里的火苗再次窜了上来,他这个年纪,并非懵懂无知,相反,早在初中的时候,因为好奇,他和陆尚就偷偷看过一些书籍和视频,此刻被许夏这样一抱,那些关于男女的文字描述和各种姿势的画面便如惊涛骇浪般在他脑中翻滚,甚至还有一个声音如海妖般引诱他,过来,她是你的妻子,你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情不自禁的向许夏的唇上落去。
然而脑中又一声炸雷,你疯了么,她现在病的这样重,意识也不清醒,你这样做和强有什么区别。
看着许夏额头上的汗珠以及微蹙的眉头,他终于还是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
许夏也感觉到身边有人,迷糊中睁眼见是席泽坐在身边,她在发烧,也没时间概念,便以为他一直没走。
“你怎么还没去睡。”
因为生病,她的声音懒懒的又沙沙的,落在他的心上又激起一阵涟漪。
他平复住气息:“我这就去睡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
“恩,我没事,别担心。”
许夏回答ヶ完又沉沉睡去。
席泽帮她盖好被子,又将空调温度调高,这才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
楼梯角落,席明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今天他本就浅眠,听到楼上有动静,便忍不住上来瞧一眼,正好就看见席泽走进许夏的房间,半个小时后他才出来。
半个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他缓缓走下楼梯,心中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因为这段婚姻是他亲手促成,所以刚才的所见他情绪波动并不大,但为什么还是感觉像失去了什么。
作为父亲,他希望儿子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在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可因为自己的事业,他却把儿子亲手推了出去,让他提前走了将来要走的路,他不知道这样是对还是错。
而且,在他看来,儿子订婚才半个多月,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与许夏产生多么深厚的感情和爱意,他们在一起,很大可能是生理上的原因,可这样产生的感情最不牢固,只怕以后他们还有很多事要经历。
躺回床上的席泽自然不知道父亲想的这些,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然而心中有事意难平,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辗转反侧一直到天明。
许夏醒来已是早上八点,烧了一夜后,她除了感觉有些乏力,精神倒还不错,果然和之前生病一样,病来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倒,她真是佩服自己的免疫力。
洗漱一番走出房间,只见席泽正站在走廊尽头看着楼下的花园,阳光温暖,微风轻拂,扬起窗边轻柔的薄纱,这一瞬,她不禁想起日本老电影《情书》里那个坐在窗边叫做藤井树的少年。
“早啊。”
她主动打着招呼。
席泽听到声音,身体微动,他转过身来:“早。”
许夏走近仔细瞅了瞅他的脸:“哇,黑眼圈这么重,你昨晚扛天去了?”
席泽被她看的不自然的扭过头:“没有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