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的连连摆手:“你婶婶的花地都要押给我了,你家没有?”
聂屏书越为难:“自然是没有了!而且那花地今日丰收,明日赔钱的,能值得几个钱?钱掌柜可别被她们给忽悠了。拿花地来换铺子这生意啊,怎么做都是亏的!”
她自然是说给钱掌柜的听,钱掌柜的眼睛却都亮了亮:“成,多谢聂娘子提醒了。你若要两日时间,我便给你两日。两日之后在我那里见,可你要是拿不出钱来,也别怪我今日没提醒你。咱们都是邻居,我自然更希望你能买了我的铺子。”
聂屏书笑着点头,满口答应下来。
等钱掌柜一走,她就让西风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傍晚,西风才回来。
屋子后头阿幸正在做饭,屋子里沈江屿刚沏好了一壶茶。
西风匆匆而来,气得脸色通红:“爷,夫人,那钱掌柜简直太过分了!”
他义愤填膺:“今儿中午他还答应得好好的,说将他那小破铺子五百两卖给咱们。谁知转头他就去了闲花庄,找了二房和三房,说咱们五百五十两要买他的铺子,硬生生的将铺子的价格又涨到了六百两去了!他简直不守信用!”
沈江屿眸色淬冰,西风也怒气冲冲:“要不让属下去教训教训这个腌臜的食言东西?”
“别。”
聂屏书简直要乐开了花儿:“由着他去就是了,原本我也没想买他那铺子。就他那个又小又旧的铺子,五百两谁买谁是大怨种!”
西风挠挠头:"
夫人,大……大怨种是什么意思?"
聂屏书扶额:“啊……就是大傻子的意思。你继续说,还探听到了什么?”
西风看了一眼同样拿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的沈江屿,才低头继续道:“夫人您怎么知道他们还说了别的?原来那个钱掌柜之前给二房和三房说的价格是四百两!到了咱们这就涨到了五百两,而今又涨到了六百两。二房和三房好似不大愿意,但那钱掌柜说您明日就要给他交钱,铺子就在那,不买就没了,二婶婶和三婶婶就答应下来了。”
聂屏书猜到会如此:“她们手头必定没有这么多现银,二婶婶的手里就算有,只要三婶婶不出够,她也不会拿出来。她们是不是打算将花地押给钱掌柜?”
西风崇拜地看向聂屏书:“夫人怎么知道?她们是这么说的,而且一人要押下来十亩地呢!不过钱掌柜说不够,说花地并非旱涝保收,他也不会种花,留着花地有风险。又问她们一人多要了五亩,她们两个人也不曾同意。与钱掌柜拉扯半晌,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