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通过三叔除掉你们呢?除了典韦,我想不通你们两个还给别人带来了什么威胁。”
张扬摇了摇头,笑容重新挂在了脸上。
“一个国家,只能够有一个太子,但是君王却有很多个儿子。如果庶子表现的才能过了太子,那么太子被取代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情吧?皇家如此,天下哪家,又不是如此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么陈耳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
张扬脸上的笑容收起来了,他没有再看陈耳,而是看向了张辽:
“文远,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张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张扬大人。”
这一声张杨大人,直接让张扬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好吧,两位,还请自便吧。”
说完这句话,张扬就端起来了手中的茶杯。张辽和陈耳都明白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就告辞离去。
他们两个离开了张家,两个人的心中都十分清楚。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对话,他们两个和张家之间的面皮算是彻底的撕破了。
先是得罪了头号人物典韦,接着又为张扬所不容,未来的路,注定在血与火之中挣扎。
只是,那又如何!?
虽然每年依旧有穷苦之人会因为冻饿而死,但是总体来说并州还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所以,当临近的幽州和冀州都在饱受黄巾之乱的困扰之时,并州刺史丁原最为担心的问题并不是暴民作乱,而是北方盘踞着的巨狼不时南下打草谷。
好在,今年根据线人回报,草原之上并未生大规模的雪灾,鲜卑大王和连并没有大规模的召集部众南下打草谷的打算。这倒是也没有出乎丁原的预料,毕竟能够整合整个鲜卑,同时还有长远目光的人只有擅石槐。
和连是擅石槐的儿子,但是他的能力离他的父亲差的太远了。原本偌大的鲜卑族群分裂成了三部,而和连所能够掌控的只有中部鲜卑。这对于和连来说,绝对算是一个十分悲催的事情。
但是,对于风雨交加中不断摇摆的汉王朝来说,这却绝对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丁原已经不想再经历一遍年少时候面对擅石槐大军的恐惧了。
除了鲜卑南下的威胁之外,最近又多了一件让丁原有些头疼的事情。
所以,尽管窗外宴席景象十分撩人,但是丁原的面色却没有半分喜色。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福伯苍老的声音:
“老爷,客人差不多到齐了,老爷您看您是不是该出来见见客人了?”
“那两个小家伙也来了吗?”
丁原问道。
“张辽将军还有陈耳将军都到了,倒是典韦将军说是有事情,要晚来片刻。”
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了,一头白的丁原走了出来。他看着等在门口,弯着腰像是虾米一样的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