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
谢小延初中的时候学过这首歌,她轻声跟着哼,边哼边搬运着行李。
Iwonderhow,Iwonderwhy。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Yesterdayyoutoldmeabouttheblue,bluesky。
昨天你还给我讲那蓝蓝的天空会多么美丽,生活会多么美好。
……
AndallthatIcanseeisjustanotherlemontree。
我所有能够看见的只是另一株柠檬树。
Imsittinghere,Imissthepower。
我坐在这里,身上没有了一丝力气。
Idliketogoouttakingashower。
我想出去沐浴。
Buttheresaheavycloudinsidemyhead。
但是有一片阴云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Ifeelsotired,putmyselfintobed。
我感到如此疲惫,我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Whilenothingeverhappens,andIwonder。
也许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
这个套房面积真的超过她想象,一个主卧套一个次卧,还有两个单独的次卧,客厅更是比她租的屋子两倍都大。
“广厦万间,夜眠七尺,良田千顷,日仅三餐……”
谢小延一边默念着十六字箴言,一边吭哧吭哧着,准备行李拖到客厅最角落。中间没少磕磕碰碰,最后被地毯的边缘绊了个大跤,抱着行李直接滚了个圈。
“哎呦——”
谢小延躺倒,喘了两口气,捂着本来已经变小的包,轻叹:“妈呀,你已经挺不聪明的了,再撞笨一点,我看你也别整其他的了,一头撞没得了,就地江葬。”
她正感叹幸好有地毯,护着她后脑勺,冷不丁听见一声:“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
谢小延吓得连滚带爬抱着包又滚远了。
“我靠……”
她惊魂未定地投去目光,看见斜倚在最角落的人,才松了口气。
“你真的没点感觉的吗?”
温别看上去非常不舒服,嗓音带着点沙哑的颗粒感,摘掉眼镜,抬手揉了揉眼窝:“蹭地就着地了,新地毯展开的时候躺得都没你安详没你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对不起,”
谢小延尴尬得手指都蜷起来了:“我真没看见,我以为,我真以为屋里没人。”
温别脸色很苍白,穿了件藏蓝色的羊绒薄衫,黑色的休闲运动长裤,一身都质地柔软,连带着人也比平时更……
谢小延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形容词,竟然没有搜到,只好作罢。
只是这个疲倦懒散的样子,好像确实要比时刻挂着笑,更好看一些。
温别没再说什么,绕过她,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