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听闻你当年在国外经常被人打是真的吗?”
“季少,对于你继母和你弟弟的事,你是否知情呢?”
“季少,当年是不是季家容不得你才把你丢去国外自生自灭的?”
“季少,说说吧。”
……
记者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季安转头看了看他们,很是淡定,眼中闪过许些悲哀,然后才微笑了下,说:“这些年我都在国外不允许回来,对于我继母和我弟的事,我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国外也死不了,虽然当年经常受伤和的确差点染上毒品,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恨我,要这样的毁了我,但是我相信,肯定不是我的亲戚们,毕竟我那时候可能一辈子都会待在国外也说不定。所以我非常感谢我爷爷,让我回来了,至少可以去扫妈妈的墓,我已经很知足了。我刚也看了眼网上的,我不可否认的很难过,所以想回来问一下,但是我还是相信我的亲人。”
此话一出,所有记者都兴奋了!还想继续问下去。
“那你就是承认了网上大部分的事咯?”
“十多年前,何家是不是与季家有关?”
……
“各位,能让一下吗?我得回家了。”
季安没有再回答任何的问题,说了这句话,慢慢移动车了,大家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但是那番话能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很满足,所以慢慢的让出一条路让他开走。
季家本宅,基本所有人都坐在沙上,大家都坐直的身子,沉默着,连呼吸就不敢太重,季董事长沉着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以及孙子们,脸色难看,但是还是很淡定的说:“看了网上的闻,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季家有这么多故事。”
大家心里直打颤:有些事的确是真的,但大部分是假的啊,但是他们不能说,因为当初季董事长就警告过他们不要随意去动季安,前几年他们还能忍,可是季安顶着季氏继承人头衔太久了,久到他们都觉得季安还有机会继承。
“砰!”
季董事长把右手边的花瓶一砰,花瓶瞬间破碎,他大力的拍了拍桌子,“说!”
大家顿时坐立难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二子季汇才缓缓开口:“爸,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想挑拨我们家里的关系,所以亦真亦假掺和在一起,明显的污蔑我们!”
“亦真亦假?”
季董事长冷眼看他:他当然知道他们这些年的动作,没有他的默许,他们也伸不出一只手去对付一个小孩子,而季安的确需要一些教训,只要没关乎到他的生死,他一般都不会会理的,可是令他恼怒的是,这帮蠢货竟然被人抓了把柄,让别人有机可乘。
“爸……”
季汇还想说着什么,季董事长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然后看着大家,“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着什么,把你们那点小心思给我收回去,少在这丢人现眼,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们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想想……”
他看到保姆进来就不再讲下去了。
“季董,季大少回来了。”
一保姆走过去,轻声说道,说完看到他回应就立马出去了。
“好。”
季董事长点头,又冷冷的看了在坐的,“把你们的心思跟我憋回去,阿福、阿睿,你们两个控制一下你们的脾气,做事沉稳点,别跟个孩子一样,一急就炸。”
季安走进来,看到大家都严肃的坐着,地上散着玻璃碎片,他挑眉笑了笑,“这是怎么了?你们谁惹爷爷生这么大的气了,大家都这么不孝的吗?”
众人咬了咬牙,没理会他,季睿看了他一眼,继续沉着脸,旁边是皱着眉头一脸抑郁的顾娜婷,看着他欲言又止。
“阿季,你回来了,坐。”
季董事长看到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仿佛刚刚黑着脸的不是他,他指了指早已经准备好的椅子,“来,坐。”
季安笑着过去坐了下来: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想要怎样。
“唉,阿季,今天爷爷看到闻了,才知道原来你在国外受苦了,虽然我知道里面的误会很多,但我也知道,无风不起浪,都怪爷爷年轻的时候树立太多敌人了,导致你们在外面受了委屈,还没能及时跟家里人说,也及时保护得了你们,早知道这样的,我就把你留在身边了,你会不会怪爷爷?”
季董事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艹,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季安下意识的微笑着,控制不住的眩晕,整个身子僵住,感觉所有血液都一股往脑海里冲,头很重,他咬紧牙关,死死揪着椅子上的坐垫,微笑着低下头,看起来就像是委屈的孩子一样,其实他痛到想自残。
“阿季?”
许久没见他抬头的季董事长轻声问道。
“爷爷啊,您可真健忘,明明我已经跟您说过了啊,是大伯的手下陈银叔叔派人打的我。”
季安没有抬起头,大家只听到他笑了下,缓慢说道。
“你胡说!”
大伯季福顿时怒了,立马站起身指着季安,气得手抖:其他的他不可否认,但他就唯独没叫人打过季安!天地可鉴啊!这小子这么会颠倒是非,到底是跟谁学的!
“坐下!”
季董事长看了他一眼,冷声道,心里怒骂:没出息的东西,一急就怒。
季福还想说着什么,就被他爸的眼神吓了一跳,立马乖乖的坐了下来,但是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