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风吹起帘幔一角,路边的野草野花亦是生机勃勃。谢云曦瞧着,心情突然舒展开来,似乎连杂草也平添了几分秀色。
而一旁的谢文清却是眉头一皱,暗道:美味?
侧目看了谢云曦一眼,并未现不对,便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当他口误表达的不清楚,毕竟这人乱用词汇也不是一天两天。
比起用词,谢云曦此时的坐态更让他头疼。
晨风微凉,从帘幔缝隙中吹过,带着雨季特有潮气。
谢文清看了眼耍赖仰躺在坐榻上的家弟,心下一晒,“唉,三郎啊,三郎!”
语气颇为嫌弃,也颇为无奈,但手却不动声色的将车上的帘幔给合了起来。
——风凉潮重,感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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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云散日当头。
谢家子弟6续抵达牡丹庭,一时间,花海人涌,好不热闹。
谢文清入庭,众人骤然静声,见礼。
“见过大郎君。”
“见过清竹兄。”
谢云曦向来不大同人来往,族中子弟认识不多。不过听他们称呼谢文清的方式,倒是可辨别出那些是本家,那些是旁系。
本家同辈多唤大郎君或大郎,旁系或外人多称呼表字——谢文清,表字清竹。
说起这古代的称谓,也着实麻烦,名和表字不可随意乱叫,要分亲疏,要分辈分,要分尊卑……
总之就是麻烦,头疼。
谢云曦磨磨唧唧的驻在庭外园门处,瞧着花庭内密密麻麻的人,拍额哀叹:“不是说谢家子嗣不丰嘛,这么多人,叫不丰?”
又道,“去年也没这么多人呀?”
怀远正想提醒他家郎君入厅,闻言嘴角一抽,“三郎君,主家嫡系唯有两位郎君和两位女郎,确实子嗣不丰。”
又道,“听阿祈说,许多联姻外姓子弟今年也来了不少,似乎是想一睹您的风采。”
“哦。”
闻言,谢云嫡恍然的点了点头,只是刚想明白这事,随即就听到怀远后面的那一句话,微微一愣,随即又觉生无可恋。
“风采,我有毛线的风采,不就两眼睛,一鼻子,一嘴巴嘛!”
听他吐槽,怀远擦了擦额间的细汗,转了话题,“大郎君已入庭,等会便将开席,您还是赶紧进去吧,不然大郎君回头又该念叨您了。”
而谢云曦只低下头,转了转脚腕,“不是本君不想进,是本君的腿不听使唤。”
怀远:“……”
这借口简直了!
“三郎君,大郎君请您即可入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