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吸干了泪痕,傅笙的妆容一点都没花,她拨了拨额角被风吹散的碎,好像从没哭过一样。
“姐姐,”
向晚低声问,“如果你遇上了长公主这样的人,你也会。。。。。。”
向晚盯着那张被傅笙捏在手心的纸巾,纸巾的一角被咸涩的泪水浸湿,皱皱巴巴的,看得人心里堵得慌。
“我也会默默哭泣吗?”
傅笙反问。
“你误会了。”
傅笙笑道,“哭的是方巧荷,不是我,我刚刚只是情绪太连贯了没刹住车。”
“哭有什么用,如果有人骗我,我直接打爆他的头。”
向晚:“。。。。。。”
向晚再看傅笙手心里被攥得皱皱巴巴的那张纸巾。。。。。。
嘶——
头好像已经开始疼了。
“别聊天了,找找状态,我们拍下一条。”
韩导吆喝了一声,他这个人就是效率至上,如果不是向晚咖位高能镇场子,换成别的不知名小演员在这不干活光闲聊,估计韩导就要火了。
下一条,紧接着刚才那条,是方巧荷与长公主分别的戏码。
傅笙回到原位,重酝酿情绪,向晚眼睁睁看着傅笙的双眼逐渐水光潋滟,泪水蓄满眼眶,却强忍着一滴都不能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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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温柔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糖的尖刀,刺破了方巧荷最后的侥幸。
长公主问:“好吗,我的巧巧?”
寂静。
时间的尺度仿佛被拉长,一切都显得苍白而遥远,夜晚空气里氤氲的水汽,和偶尔划破夜空的蝉鸣,通通都被抽离。
天地之间只有彼此。
方巧荷说:“好。”
长公主几乎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她好像也在紧张着什么,而现在她终于得到了让她心安的答案。
方巧荷跪伏在地,规规矩矩地给长公主磕头行礼,磕头的时候她胸前揣着的桃花酥直往下坠。
平白揣了个别人看不上的包袱,窝窝囊囊的,真丑。
长公主点了头,方巧荷转身告退。
“等等。”
在方巧荷即将迈出院子的瞬间,长公主喊住了她。
方巧荷转身,恭敬行礼。
“你带了什么?”
长公主指着方巧荷胸口,那个包袱已经露出来了。
“一点果腹之物罢了。”
“夜深了,还没吃饭吗?”
长公主关切道。
方巧荷鼻子一酸,憋了许久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是她想要送给长公主的,可是她现在如何还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