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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第1页)

從巴黎到蘇黎世的路程並不長,但因為沒有合適的機票,一行人先乘動車到里昂,再換乘國際列車,顛簸了大半天總算安全抵達。

與他同場競技的還有分站第一的法國選手貝納·迪朗,a國選手雅各布。冰室永川和e國選手因為剛結束比賽晚到了半天。訓練過程中選手們也會有不少交流,除了杜清劭,其餘人都是熟面孔,導致別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吉祥物似的。

他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顧著自己埋頭訓練,偶爾抽空和他們聊幾句,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就連葉飛鴻都感慨他吃一塹長一智,狀態很不錯。

可是沒想到,賽前還是出了意外。

當天晚上他就覺得喉嚨不舒服,自個兒忍著沒說,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結果第二天直接沒爬起來訓練。當葉飛鴻拿著備用卡刷開房門準備興師問罪時,他正癱在床里睡得和小豬一樣。

體溫39。2,喉嚨疼得幾乎說不出來。

沒錯,已經快忘了發燒是什麼滋味的小崽子扁桃體發炎了。

看到體溫計上的數字,葉飛鴻當場愣住,厲聲質問:「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他剛想解釋,才說了一個字,喉嚨就疼得如同針刺,低頭猛得咳嗽了好幾聲。

「可能是不太適應氣候吧。」潘立書幫他圓場,拿出聽診器和壓舌板簡單檢查了一下,輕聲嘆氣,「喉嚨腫得很厲害,最好馬上去醫院掛水。」

「可是很多消炎藥運動員都不能用,尿檢……」

還沒說完就被潘立書摁回了床里:「先休息。用藥的事情我會和組委會再三確認,不會出問題的。」

說完,他從藥箱裡翻出一包退熱貼,朝金騁使了個眼神,把正在氣頭上的教練拉出了房間。

門沉沉地合上,房裡心知肚明的兩人陷入沉默。金騁只說了句好好休息,撕了張冰貼敷在他額頭上,轉身去玄關那兒煮水。

杜清劭聽著嘩嘩的水聲,心亂如麻。可高燒加上喉嚨的劇烈疼痛,把他弄得蔫了吧唧,沒過多久又迷糊地睡著了。

昏睡了小半天,體溫不降反升。傍晚潘立書喊他起來,稍微吃了點東西便去醫院掛水了。

「你確定裡面沒有違禁成分嗎?」他對這個話題很敏感,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清醒了不少。

「都是你們可以用的消炎藥,我對著名單看他們配的。」潘立書拍了拍他的肩,「不過你們禁用的藥都是治療炎症最重要的成分,少了這些藥不知道效果怎樣。所以說運動員還是能隨便生病啊。如果你賽前……」

「就算不退燒我也能上!」杜清劭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打斷對話。

潘立書一愣,反問:「你不要命了?」

「我好不容易才進決賽,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放棄。」

「什麼叫小事?發燒比賽對身體危害那麼大,就算你想去,組委會也不會同意的。」

「他們沒有權利剝奪我參賽的權利。」杜清劭狠狠咬了下牙。

這完全就是無理取鬧。潘立書徹底被惹毛,雙手緊握成拳:「都怪我,我就不該瞞著教練帶你到處亂跑,都是我的錯。」

聽到這話他才冷靜了些,發現喉嚨疼得厲害,捂嘴咳了幾聲。

「那天的事情是意外,事到如今我從沒怪過誰。」

話雖如此,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賽季開始後他一直連軸轉,到法國後倒時差、找狀態就耗費了不少精力。這場比賽贏得那麼不容易,賽後又碰上意外跑東跑西沒能休息好。

狀態這種東西略帶玄學,但其實運動員自個兒比誰都清楚。杜清劭之所以煩躁,究其原因還是出於強烈的不安。他現在燒得渾身無力,特別是小腿肌肉,要是這種情況持續到賽前,他根本不可能做跳躍動作,甚至出更嚴重的事故。

但他真的不想放棄,總覺得掛完這瓶水第二天就能奇蹟般退燒,雖然已經難受到閉眼就能昏睡過去的地步,還是死撐這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半點痕跡。

「明天再休息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開始訓練。」他稍作退讓,「這塊冰面我還不熟悉,不能練得半生不熟就去比賽。」

「看情況。」潘立書沒有鬆口。

杜清劭冷冷看了他一眼,陷入沉默。用消炎藥後多少能起些作用,連續掛了兩天水後,體溫退到了38。5左右。

從醫院回來已經快傍晚了,他感覺狀態還行,想讓教練批准自己去冰上練一會兒。葉飛鴻擔心他在冰上受涼導致病情反覆,可杜清劭死活不肯讓步,說著說著又差點吵了起來。

杜清劭根本沒有力氣大聲說話,說幾句話就開始咳嗽,弄得葉飛鴻於心不忍,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他練半小時。

只有三十分鐘,他需要用這點時間找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距離正式比賽還剩兩天時間,即使能退燒也不可能完全恢復到健康狀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儘快和這具帶病的身體達成微妙的平衡。

然而剛跨上冰面,就覺得寒意從骨頭裡鑽出來,他不得不把外套的拉鏈拉到最高,免得再著涼。

光熱身就花了十多分鐘,期間他還不停地回到場邊擤鼻涕,原本滿的紙巾盒很快就少了一層。

跳躍的情況更糟糕。杜清劭的跳躍數據在男單里都是出平均值的,現在體力不足,轉明顯降低,試了幾次都存周摔,還伴隨比以前強烈百倍的眩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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