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谈公事。”
言下之意?是,不想谈论那位过于美丽的谢太太。
Andy忍不住笑了:“那就只谈公事,祝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愉快。”
红酒杯轻轻碰上他的,Andy正抬手送至嘴边,却被谢柏彦虚挡了下。
“算了。”
他低眸看着酒杯,清冷面容现上几分寡淡的无趣,“太太管得严,喝酒是要被赶出房间的。”
Andy惊讶地睁圆眼睛,蓝色的瞳仁闪过难以置信,他后退半步,上下打量了番面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
“谢总,你不像是被太太拿捏的样子。”
淡漠眉眼清隽舒展,他第四次看向精致昂贵腕表,若有若无地勾起唇角:“那你看错了。”
“我比较俗气,自然太太重要。”
Andy是懂一些中文的,但只停留在很浅显的表面上,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句俗语回敬给谢柏彦——
“那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顾家的好男人。”
“顾家的好男人”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的灯亮着,似有似无的一点酒香袭来。
他的眉心深折,似乎是红酒的味道。
目光折过玄关?,只着单薄黑色睡裙的女人正坐在餐桌前,轻轻晃着手中的杯子,深红色的汁液攀过透明的玻璃杯,颜色灼烫他的视线。
“虞清雨,我记得昨天刚跟你签订过协议的吧。”
系得优雅端方的领结被扯下,随手丢到?一边,声线染上几分薄凉,“想要喝酒也没关?系,起码身边要有人陪。”
虞清雨循声望了过去,清透曈底漾起一丝波澜。
紧跟着,腕表同样被解下,落在餐桌上,清脆的声响,她的眉梢不由跟着一跳。
眸间清光只跟着他的身影挪动,一颗一颗被解开?的衬衫扣子,半垂下的衬衫领口,将?拉近的距离扯入了非礼勿视的范畴。
低哑的声线压下,带着几分凛然的警告:“你知道喝醉了有多危险,这里是法国,你也知道治安不好,街上有多少?流浪汉,又有多少?难民小偷……”
虞清雨怔住,愣愣地抬眼看向悬在她头顶的清隽冷面,周身环绕的凌然气息,毫无收敛的睥睨之色,仿佛经年不化的寒冰,渗着冷冽的凉意?。
她咬了咬唇,水润的眸子轻眨,几分无辜:“可我没喝啊……”
虞清雨将?放在桌角的香薰推到?了他面前,一道影影绰绰的烛光在两个人之间隔开?距离,轻渺而?上的白烟,带着绵长的清香。
“我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个香薰,广告标语是无酒精的红酒味,我就回来试了试。”
至于装着深红色液体的杯子,她端起杯子送到?了他的嘴边:“是树莓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