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忘其實明白。
上次他借酒發瘋。
把人都捆在了床上。
是他強要親的。
溫連禮不反抗,是他沒法反抗罷了。
甚至到他親完,溫連禮都沒發一點脾氣,只是笑著跟他說:「別鬧了,周忘。你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周忘不甘心。
一直以來,都是他不甘心罷了。
強取,豪奪。
他想看溫連禮崩潰的樣子。
可是無論他做什麼,怎麼做,他都一直是那個態度。
不咸不淡的。
虛假的笑容永遠掛在臉上。
真的很想讓人撕毀他的面具。
溫連禮好笑地看著他,「上次的事已經解釋過了,你信不信由你。但是身體是自己的,把煙戒了吧,對你有好處。」
周忘偏不聽他的,「對我有好處的事多了去了,能讓我快樂的事卻只有這一件。不允許我上你,還不能允許我抽菸?」
「溫連禮,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真以為你能管了我一輩子?」
溫連禮的笑容似乎淡了一些。
「我答應過周伯伯,要照顧你。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周正明都死了,需要你堅守什麼承諾?」周忘仰頭髮笑,笑聲諷刺,他把菸頭掐滅,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轉瞬。
把人反手壓在了圍牆上。
英挺的鼻樑湊近,周忘幾乎是貼著他的薄唇說話。
「少在我面前扮聖母。溫連禮,你要結婚我不攔你。你自己想清楚了,別後悔就行。」
陰狠的話擲地有聲。
他的瞳孔里全是破碎的狠,以及難以克制的洶湧愛意。
可溫連禮看不見。
他其實看見了,但是他裝作視而不見。
「小鬼。」溫連禮笑,清雅高貴,就算是這麼被他壓在牆上,也不見絲毫的狼狽,「我一直把你當弟弟。你很清楚這件事,我也很清楚這件事。你太偏執了。周忘。早些放下不必要的執念,你只是太缺愛了。」
周忘壓根沒聽。
幾度想要親下去。
可溫連禮那一副完全信任他的樣子,讓他無所遁形。
明明……
在他沒表達愛意之前,溫連禮不這樣的。
過去溫存的殘影倉促掠過。
周忘最終還是放開了他。
拍了拍身上的菸灰,面色陰狠地提步進了大門。
而溫連禮在原地靠著牆站了好一會兒。
才轉身跟了進去。
*
周一。
簡郁然起了個大早。
雖然比賽是在晚上。
但是他一大早就醒了。
睡不著,乾脆去鍛鍊了一下。
眼角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虧的傅添給的好藥。
他和謝遠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兩人除了平常鬥嘴不停之外,剩下的也沒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