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鞅豁然开朗之际,又一喜从天而降!
“师傅——”
赵鞅来到大门前,董安于刚下马车脚还没落地,他已经冲上去,激动兴奋溢于言表。
“有劳赵将军亲自迎接,老朽惶恐。”
董安于笑眯眯的打趣道。
“这是弟子的荣幸。”
赵鞅紧挨着董安于,略带不满的说道:“师傅行事真够隐密的,也不提前告知,否则我便出城去接你了。”
“不敢不敢。”
董安于摆摆手,笑容满面,“你已入上军,今非昔比,怎敢劳烦?”
“师傅太见外了。”
赵鞅引董安于到大堂,吩咐仆从斟好茶,摆好点心水果,喜笑颜开的说道:“师傅一去七年,上一次回绛都已是三年前,匆匆一面又走了。好容易盼到回来一趟,就算让我去上地接,我也乐此不疲。”
“难得你有这份心,我心甚慰。”
赵鞅的依恋让董安于眉开眼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此次归来,再也不去了。”
“真的?”
赵鞅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转头想了想,一脸狐疑的问道:“难道是要调往他处?”
“哈哈——”
董安于爽朗一笑,“从今往后哪儿也不去了,就好好呆在绛都。”
“真的?”
赵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没合上。
“师傅什么时候骗过你?”
董安于反问。
“太好了!”
赵鞅围着桌子兜圈,开心得手足无措。
“看你兴奋的劲,明明已过而立,还像个黄毛稚子。”
董安于无奈摇头,喝下半杯茶。
“师傅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尤其是这半年来,我受了多少委屈,有多可怜?”
赵鞅坐到董安于身侧,表情变得严肃,“舅老爷一走,感觉整个家少了顶梁柱,心里空落落的。祁氏、羊舌氏又无辜被诛杀,偏偏搅局者又是我的至交。种种不如意,真是难熬。”
“最近我常想,如果师傅在我身边就好了。想不到,真的心想事成,师傅竟然回来了。而且一回就不走了,对我而言,不啻于封邑加爵。”
“老夫何时竟变得如此举足轻重了?”
董安于失笑。
“师傅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说着,赵鞅压低声音,尽管侍从都让他遣走了,他还是保持警惕,防止隔墙有耳。“周舍、尹铎、蔡墨都不错,忠心尽职,无可挑剔。可是我自小跟师傅习字诵诗,感情深厚,他们怎可相提并论?”
“老夫要老泪纵横了。”
董安于大笑。
“师傅先别急着感动,前路多艰,未来未卜,还要辛苦师傅多多费心调教。”
赵鞅毕恭毕敬的说道。
董安于止住笑,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虽远在边邑,朝中生的大小事务,尤其是事关你的,我都了若指掌。”
“那师傅一定能体会我近段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