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两三分钟,我想刚才那么弄出大的声音,房间里的那个男的肯定走了,那么,接下来,我就当做今天是第一次进入办公楼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进去拿我的充电器吧。
想到这里,我整理下衣服,又转身往二楼走去。
走上二楼,办公室的门还是关着,我打开门走进去,一眼看到萍萍那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我往前走几步,看到原本跌落在地上的椭圆形玻璃花瓶已经被捡起放回原位了。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到萍萍办公室的门口,跟她打招呼:
“你在值班啊,我来拿充电器。昨天忘记带回去。”
她的头和衣服都已经整理好,看不出异样,只是脸颊还带着一丝潮红。
“哦,我拿去用了下。”
萍萍的语气很平淡,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生过。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去拔充电器。将充电器拔下后,她并没有站起身来直接递给我,而是将充电器放在了靠外的桌角上,意思很明显,让我自己过去拿。
这个动作虽然并无不妥,但是还是给我一丝奇怪的感觉,如果是我借用了别人的充电器,充电器的主人如果来拿的话,我的反应肯定是主动把充电器给他拿过去。而不是放在桌上让他自己来取。
萍萍比我稍早几天进单位,她也是潘经理拍板录用的人,其实我们两个人算是同一条船上的,当然我们本来也是同一个部门的,我这么说是因为单位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本地员工很少,我和萍萍作为同时被潘经理录用的本地人,其实心理上应该是有一定的亲近感的。
但是,实际上,进单位的这两个月来,我和萍萍除了工作上偶有接触之外,其他所知甚少,她大概对于我这样长相职位都不出众的男人也看不上眼,而我自己,也没有想过要跟她生什么交集。
看她已经将充电器放在桌角,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走进她的办公室去拿那个充电器。
当然,此时刚才那个紧拥着萍萍的男人已经消失,没有看到他从前门出来,那么,大概是从后门走的吧,他如果有后门的钥匙,也不算太奇怪。
我将充电器拿好,转身退出办公室。往楼下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在想,萍萍怎么会和那个男的有这样的亲密关系?他们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挂的人啊。
这就好比海派相声演员周立波所说的,咖啡配大蒜,怎么配都不对味。
但是,眼见为实,萍萍确实和他在办公室紧密的拥抱着。
是该交代一下那个男人的身份,他是单位的保安队长,姓吴,4o开外,肤色黝黑,安徽人,脾气有点硬,能做保安队长,都还是有点脾气的,不过对保安以外的同事都还是蛮客气的,偶尔路上打个照面,他会郑重的下帽子跟你打招呼。
之前我想着要离开以避免尴尬,但是想想办公楼这边装着监控,而监控室是由保安部管理的,吴队长查看监控记录马上可以就知道那个人便是我。倒不如索性不去管他,毕竟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如果他和萍萍都当做彼此什么都没生过那是最好。
我便不再去想,开车离开了单位。
我之所以要拿充电器,是因为明天也就是2号我要去江苏同里去玩,虽然是一个人游玩,也不太喜欢自拍但是拿手机拍拍风景留点纪念还是需要的。
拿到充电器之后,无所事事,便一个人市中心闲逛一番。
逛完回家,打算好好休息,明天可以多点精神多走点路。
五月二号的早晨,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伸出左手把手机拿过来举到面前,睡眼朦胧的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潘经理”
三个字。
潘经理怎么一大早跟我打电话?而且还是单位所在地的号码,不太像他的作风,
他不是一直强调“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两者要拎拎清爽!”
他自己有两个手机号码,回到杭州他把这边的号码一般都是关机的,只留着杭州的手机开机。
先不去想这个,我接起手机。
“小徐,行政部今天临时有事要加班,你赶紧起床来接我。”
“接你?到哪里接你?”
潘经理不是回杭州了吗?我上哪儿接他去啊。
我莫名其妙。